諸位大臣還來不及反對,自從蘇輕入宮之後,就顯得格外荒唐的女皇陛下就已經拂袖離開了。
眾臣看向的左丞相沒開口,吳將軍卻是嘆息道:
“你們為何就不能遂了陛下的心願呢?陛下登基以來,夙夜在公,勤勉於事,何曾有半分對不起這嵐國的江山百姓?如今只是對侍君踐諾而已,你們卻百般阻攔,甚至對侍君下毒,陛下未曾發怒,難道就沒有侍君在背後的勸說?”
她無奈道:
“你們還要繼續,難道是非要看著陛下暴怒,永遠摒棄朝政不理不成?”
群臣無言以對。
他們何嘗不知道他們的女皇是聖明之君?
可正是因為如此,這樣的荒唐才更能成為亂臣賊子攻訐他們陛下的藉口,那些不能被牽制的世家,也更易懷有異心......
他們又何曾不被陛下肯捨身救那位的舉動感動過......
只是陛下再怎麼愛重那位,在江山社稷面前,即便是丞相之子,也只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再不阻止,到了群賊並起的時候,這嵐國,如何能有安寧之日?
左丞相心懷憂慮地回到府中,卻見夫君漠然地轉身回了房中,不肯見她。
左丞相看著院中的草木,長嘆一聲。
秣傾的毒完全消失之後,便解了蘇輕的禁足,像往常一樣,處理完政務便陪著他在蒼梧宮內下棋溫書,往日總是欲言又止的人似乎真的受到了教訓,再也未曾向她開過收回旨意的口。
秣傾總算覺得心裡好受些了,連帶著對彙報政務的禮部尚書都多了好臉色。
禮部尚書出宮門的時候還有些恍然。
陛下這是氣消了?終於願意處理朝政了?
第二天的時候就試著提了提,臉色平靜的人黛眉微挑:
“朕何時說過朕要親理政務了?”
禮部尚書:“.........”
是她的錯。
她不該覺得陛下心情好就會原諒她們幾個的。
秣傾撤了輦架,慢悠悠地揹著手,在筆直的官道上晃著。
穿行的宮人見到了她,都略帶慌張地行了禮。
秣傾懶得見她們行禮,乾脆讓德善換了一條路走。
還是朝著蒼梧宮的方向。
快到的時候,幾番想開口又閉了嘴的老奴就聽到了他們陛下和緩至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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