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宮內的侍君卻是毫不意外,聚在一起喝茶的時候將這事當笑料說了:
“陛下許久未曾來這裡,倒是讓這位新入宮的侍君給惹厭煩了,直接就擺駕回宮了。”
“可見這位名滿天下的無憂公子,未必就真的如傳聞般,叫人見之便不捨得移眼。”
“我倒是覺得未必就是陛下厭煩,這位公子可是先前都能抗旨不尊的人,這回接了貶斥的旨意入了宮,心裡能舒服才怪,想必是縱著下人頂撞了陛下,陛下才會如此生氣,直接擺駕回宮了。”
“也是,陛下是何等風姿清絕之人,何曾在侍君行禮之後徑直離開?左右不過這位侍君,還是心懷怨憤,傲了些。”
“呵,真不知道他在傲什麼,陛下乃人中之鳳,能成為皇侍君都是他的福氣,他卻拒了這天大的皇命,若不是左丞相有功......”
文侍君慢條斯理地給他們斟茶,語氣悠悠:“左不過多了一個陪我們守著這冷清宮殿的人,你們又生什麼氣。”
此話一出,幾位侍君都沉默下來。
他們時間最長的,也有在潛邸之時,便是那位的侍君了的,可是別說侍寢了,就連見面,都少,真不知道他們女皇陛下那麼完美無缺的人,為何不願意親近他們。
......難道是真的心有所屬?
還是.....真的瞞著他們,身有隱疾的事?
這麼想著,幾位侍君都是臉色微變,沉默著把杯中茶水飲盡了。
他們還是要派宮人多催催鳳禧宮那邊才是。
怎麼說好的會讓陛下來他們宮中,怎麼又不來了?
接到訊息的德善則是微微一嘆。
昨日好不容易才將女皇陛下勸進了這後宮內,結果又碰到那位的侍從體罰宮人......
許是不喜宮人這番勾心鬥角,陛下直接示意擺駕回宮了,他又有什麼法子?
唯一值得高興的可能就是陛下瞧著,倒不像是對那位侍君有什麼不滿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沒看到,所以才直接略過去了。
且那位侍君瞧著也對他們陛下有心思......
不如他再想法子撮合撮合?
畢竟是曾經星象移位算出來的皇侍君,與他們陛下,應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是。
德善沉吟著銷燬了字條。
其他侍君:......
雖然但是,內侍總管你看看本君的禮物啊!怎麼能只想著那個新入宮的呢!
後宮與前庭一樣的風平浪靜,風吹草動都沒有,秣傾待得實在無聊,想起自己之前說要搞事來娛樂的念頭,都失去了興趣。
這個世界的人設太無趣了,只知道處理公務處理公務,宮中居然連一點娛樂活動都要提前半個月上報,公文批示了之後才允許實施,嚴得跟防的人不是自己似的,她都沒事可做了,只能每日在書房裡練練字,聽聽彙報,簡直就是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偏偏德善還時不時地暗示和明示她去後宮看看。
她才不去,她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