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完會議的人周身縈繞著的氣質依舊是冷肅的,然而在白勻禮的面前,卻沒有任何殺伐的血腥之氣:
“您好。”
矜貴有禮。
白勻禮突然能夠理解自己家那個小妹妹和她的同學,想要她和他合影照片的無理要求了。
帝國的中心醫院是戰後保障的主要醫院,人手抽調非常緊張,主任和他簡單地交接了一下,之前被判定為精神力有暴動危險的九星將領的基本狀況,就匆匆忙忙地下了指揮艦。
白勻禮略微一沉吟:“您急著動身嗎?”
帝國將他抽調回來,固然是看中他過人的醫術,和足以安撫任何戒備情緒過重的高階將領的精神力,卻更是看在他三個在高階軍團服役的哥哥的份上。
白家也曾有人跟隨過這位為蒼藍收復土地。
只不過早已葬身在最慘烈的那場大戰中。
伍月知道白勻禮的身份背景,明白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因此也不隱瞞,頷首:“是。”
蟲族下了戰書,而之前一直是被動應戰的星球,沒有幾次是真正地瞭解到了蟲族的實力,才展開和敵人的殊死搏鬥的,這次她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才有可能把那些虛虛實實的訊息探實了,也才有可能能把蟲族徹底擊退。
白勻禮又低著頭掃了幾行關於她的檢查報告,下意識地蹙眉:
“可是您的身體狀況......”
伍月說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我的伴侶也在,我想我很快就能恢復到百分之九十的生命值。”
白勻禮慢半拍地抬頭看她一眼,突然想起伴侶要在短時間內恢復的方法是什麼,被嗆了一下,耳根微紅,半晌才道:“您.....能夠確保?”
伍月對系統出品的道具還是很有信心的:“是,您放心。”
白勻禮咳了一聲,又道:“將軍不必使用敬稱,您是蒼藍的依仗,該我對您用敬詞才是。”
伍月不糾結這些,頷首。
交代上官昀好好為這位白醫生準備住所的人禮貌告別,轉身離開。
白勻禮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看到連線辦公區和私人區的走廊裡閃出一個人影,放肆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攬著她的腰低頭親吻了還未回到私人區的帝國將領。
白勻禮眼皮一跳,在那道陰鶩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之前,調整好面部表情,含笑對上官昀道:“麻煩您了。”
幾乎要被蕭哲的視線灼傷的人微微垂眸,戴著白色軍用手套的手微微收緊,語氣裡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波動:“請。”
回到伍月私人房間的人呼吸有些燙:“將軍。”
伍月挑眉,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就無師自通了:“吃醋了?”
他有些涼的手掌禁錮住她細白的,簡直不像是一位常年練習格鬥的將領所該有的手腕,另一隻手墊在了她的腦後,並不答話。
看她的眼神帶著深邃複雜的情緒,偏偏又溫柔深情得要命。
很快滾燙的吻又落下來。
蕭哲的情緒似乎波動得厲害,卻還是忍耐著,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偏執和深情,聽上去低沉撩人得過分:“你是我的。”
帝國的艦隊在星際間緩慢行駛,第一次反攻大本營,還有很多準備沒有做好的高階將領們每天都有很多繁瑣的會議要開,白勻禮有些擔心精神力不是很穩定的人的身體,總是想在會議結束的空隙找到滄月將軍,叮囑上幾句要注意的事。
好不容易看到了他們的帝國之星,卻又眼睜睜看著在這艦隊上沒有任何職稱,偏偏每次出現都能吸引一大片視線的人把滄月將軍手裡的檔案抽走,眼神陰鶩,語氣也不好:“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