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是第一次來到這麼高階的地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左右看了看。
陸堯猜她應該也不喜歡咖啡，便給她點了一杯橙汁。
黃曉喝了一口杯子裡面的橙汁，感覺這個味道跟自己在超市裡面買的四塊錢一瓶的味道也沒太大差別，但是好像又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黃曉：“你想找我談什麼？”
陸堯：“你跟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什麼關系？”
黃曉：“……”
說到這的時候，黃曉似乎回想到了些什麼，幾秒後，緩緩道：“他是我的初戀。”
褚晨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她覺得這裡面應該是有很多的故事的。
陸堯：“他死之前你們還是在一起的對吧？”
黃曉聽到陸堯說這話之後，忽然情緒有點不對勁了。
“對……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分手。”
“他死之前借了很多的高利貸？”
黃曉點點頭，“是，我曾經勸過他，但是他不肯聽我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個壞人，他一開始借錢的時候是為了好好的做個生意的，但是沒有想到做生意錢都被人騙走了，他是為了我，為了給我一個家，我知道他本性不壞的……”
陸堯微挑眉。
好一個本性不壞。
褚晨給她遞了張紙巾過去，因為她看到黃曉的眼眶已經紅了。
陸堯：“或許你根本就不瞭解他，他只是一個痞子，他如果真的本性不壞的話，就不會借高利貸，故意撞死別人。”他的聲音很冷，帶著審判的意味。
黃曉依舊是搖頭，或許是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她的眼淚終於開始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他……是對我最好的一個男人，他曾經跟我許諾過一定會娶我，給我買別人都沒有的鑽戒，縱使是生意失敗之後，他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過什麼，高利貸的那幫人從那之後開始瘋了一般的開始要債，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東躲西躲的最後還是被找到了，他被打了整整一天……那幫人還威脅我們如果再不還錢的話就把我賣到別的地方去換錢……”黃曉說到這，終於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但是她還是繼續的說道：“那幫人就是瘋子，他們根本不在乎別的，他們的最終目標就是要錢，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到最後，我們也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
褚晨在一旁聽著心裡也有些難受。
陸堯像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般，“之後呢？”
黃曉搖搖頭，“之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他死了……那幫人再也沒找過我。”
“沒管你要過錢？”
“沒有。”黃曉道。
褚晨摸了摸黃曉的手，“你不要太難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悲傷也是無濟於事的了。”
黃曉看著褚晨，覺的這人很溫柔，所以忍不住的多說了幾句。
“其實我心裡還是有落差的，女人嘛，覺的有個疼自己愛自己的人心裡就很開心了，逃不過家庭兩個字，可是我再也遇不到對我那麼好的人了……我過得並不幸福，我時常會想起，如果我們兩個人現在還在一起，我是不是還是這副樣子……”
褚晨心裡複雜。
生命就是這樣，太多的錯過了。
褚晨：“你想開一點，過好當下才是重要的。”
陸堯在一邊問道：“你知道當年放高利貸的那些人現在在哪裡嗎？”
黃曉吸了一下鼻子，“他們能在哪裡？他們自然是還在坐著這個缺德的事兒的，你想找他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