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經歷過，所以你也想象不到，她那段日子非人的生活，在後悔與掙紮中的痛苦，是我陪著她度過來的。”
“你現在在她身邊，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走出來了，但是你覺得真的可以走出來嗎？每當她母親的忌日，她叔叔發現了你們的關系，你覺得你們還能這麼順利嗎？”
林漾從喉嚨間輕輕的笑了一聲。
“不可能的。”
陸堯偏頭看他。
“你說的太過於絕對了，既然我決定跟她在一起了，就不會讓她過回那種生活了。”
“是嗎？”林漾挑眉。
陸堯淡道：“你的態度讓我有些懷疑了。”
“懷疑什麼？”
“你是褚晨的老師，打著為她好的幌子，一直在她的身邊，你是否真的為她好，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
林漾：“我正是因為為她好，所以才勸你們分開。”
陸堯冷然道：“不牢你費心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手，我自己有分寸。”
林漾：“……在褚晨的心裡，我未必是外人。”
“是嗎。”
“我幾乎知道褚晨所有的秘密，你未必知道。”
陸堯睫毛眨動一下，冷聲道：“你確定，你所知道的秘密，是你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知道的，還是，你對她使用了一些非正常的心理手段才知道的？”
林漾唇抿成一道冰冷的弧度。
“這就隨你猜測了。”他的聲音裡面竟然帶著一絲愉悅感。
陸堯：“林漾，你在褚晨面前沒有展現出來的那一面總有一天會暴露，人總不能一直偽裝自己的。”
“哦？是嗎？”林漾不大在意的挑了挑眉。
“有的時候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哪一面，陸大法醫可以看出來嗎？”
陸堯輕笑一聲。
“就像褚晨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真正的心理醫生，可以輔導的了別人卻未必可以治療自己。”
林漾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微微握緊。
到了陸堯家前，林漾淡聲道：“到了。”
陸堯看了一眼外面。
“多謝。”
他自然知道林漾今天這麼上趕著送他回家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怕他在褚晨家裡留宿。
作為一個男人，他表現的太明顯了。
陸堯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前卻又忽然回頭，對著林漾說道：“哦，對了，既然你說你什麼都知道。”
“我明白你今天為什麼那麼好心的送我回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
林漾看著陸堯。
陸堯微微一笑，“你擔心的事情不用擔心。”
“……”
“因為早就發生過了。”
說完，陸堯轉身下車，側臉的弧度看起來心情有些愉悅。
林漾的眸子在黑夜中溫度很低，他看著陸堯的身影，覺的是自己心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