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自重。”臨殊沉下臉,義正言辭。
綠腰看著臨殊護在自己身前的緊張模樣,有些哭笑不得,感慨:“傻小子……”
溫仙子輕蔑地睨了臨殊一眼,起身,抱臂,嗤笑:“我若真想對丫頭做些什麼,你攔不住的。”
“溫公子莫要言之過早。”臨殊不肯退讓半步。
“來日方長,我也不急於這一時。”溫仙子拂袖,掃了一塊蒸蛋糕入袖,兀自走到了門外。
他的身後緊緊跟著行動僵硬的松子。
綠腰凝眉,起身拉著臨殊的袖子,“殊哥兒,你方才那般,倒是與先前頗有不同。”
臨殊原本沉著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即臉上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他朝她溫柔地笑著:“如何不同了?”
綠腰咧唇:“先前總是有些怯懦的,方才護著我時,倒是有些……”帥……
頓了頓,綠腰意味深長地仰首,望了他一眼,淡笑不語,接著轉身,也出了門。
臨殊愣在原地。
“有些……什麼?”臨殊緊緊地盯著綠腰的背影,不自覺攥緊了拳。
走到院子的溫仙子盯著玉米稭稈良久,驀地聽到了身後輕微的腳步,他頭也不曾回,沒好氣地道:“怎的出來了?不繼續哄哄你那位殊哥兒了?”
綠腰無奈地攤手,“別理他,他就那樣,有時候有些耿直呆愣。”她的目光逡巡著四周,驀地落在了一旁沉默的松子身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噫?”她隨即疑惑地出聲。
溫仙子轉過身,注視著綠腰有些疑惑的臉,道:“怎麼了?”
“先前松子跟著你出去之後我便覺得有些怪異,如今看來,倒是不見了年青青。”
溫仙子收攏了袖子,瞥向乖巧神情的松子,冷聲問道:“她如今人於何處?”
松子僵硬地垂首,道:“回主上,松子不知。”
綠腰撫了撫耳鬢,指尖傳來一陣粗糲之感,那是沙子特有的質感。
她努力回想著今早的情景。
“我想起來了,今早我醒來,是被窗戶外頭飄過來的沙塵嗆醒的。”
綠腰倏地出聲。
溫仙子上前一步,俯視著她,“你說什麼?沙塵?”
綠腰點了點頭,“嗯,沒錯,就是從窗戶外頭飄過來的。”
溫仙子聞言,環顧院子,只見一片茂密繁盛的農田,也沒有多少貧瘠荒涼之處,他不由得擰眉,想來,那些沙塵,是外頭飄進來的。
綠腰見他神情沒了往日的輕松,倒像是多了幾分凝重,“怎麼了,可是想到何事了?”
“二吖,何事如此緊張?”臨殊剛剛用古井的井水洗完了碗盤,收拾了一番屋子,便走向她,溫聲問道。
溫仙子垂眼,“時候不早了,該動身了,如今外頭的情勢想來不容樂觀。”
綠腰聞聲,頓時明瞭,隨即拉著臨殊的衣袖,“殊哥兒,年青青不見了,我和溫仙子懷疑,她自己出去了。”
臨殊眼中迅速掠過一絲陰翳,又立即恢複平靜,快到綠腰絲毫沒有察覺。
“好,我們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