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才我奉上可口菜式,不就是侍寢嗎?”靈珠睜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籬落今日才教我的!說是隻要給你做些好吃的,哄得你開心,你一開心自然就會放我走啦。”
“你!——”顏宇被她堵得胸悶氣短,他輕捶胸口,他還以為她對自己怎突然如此上心,難不成喜歡上了自己,正是暗喜,卻沒料這靈珠只是被籬落慫恿,是他想多了。
“你和籬落走遠些,免得沾染上俗世汙濁之氣。”這只老狐貍,可是想要被逐出幽冥不成?
“ 為什麼?我覺得籬落很好啊,是隻皮毛極為漂亮的狐貍妖,而且對我也很好,殿下,靈珠在幽冥沒有什麼朋友,籬落說過她便是我在幽冥的第一個朋友。若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恐怕我會哀傷難過,我一哀傷難過,就再也做不了好吃的給殿下吃了!殿下!”
“罷了,罷了,總之少些來往便是。”顏宇被她繞地頭疼無奈扶額。
籬落……
兒時,這只狐貍便以時常調侃他為樂。
“小冷麵,冰冰冷,不會笑,和你老子一個路數,小心到時候討不著媳婦哦。”
歷來無視他的鄙夷神色,用手撓它的小圓角,“小冷麵,想吃些什麼,我吩咐妖侍給你做?”
靈法雖厚沉,剔透聰穎,卻不通世俗常理,只因化為人形不久的緣故吧,也是情有可原。改日,命忘川前來教教她便是。
懷情七夕
闌珊星鬥綴珠光,七夕宮娥乞巧忙。
無論凡間,抑或幽冥,未曾婚嫁之女,及女妖,精靈之類皆在當日乞巧。
靈珠不諳世事,自然是不曉得,有七仙女這一說,殿裡的一眾妖娘,鬼娘皆去聚於忘川河畔三生石旁投針驗巧。
夢琴閣中,籬落備了好些甜蜜果子,置在她院中石桌之上,倒是邀了她一同去品嘗的,可是……那幽冥殿下恰好在今日操練,若是不用等他回來,替他斂裝,她便早已前往,可誰知他今日分外晚些。
等了好些時候,他才興致盎然地匆匆趕回,不曉得是什麼事讓他如此高興。
“今夜,你晚些歇息,亥時到神華殿外等我。”他從校場回來對著為他費力卸甲的靈珠囑咐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哦~”幽冥殿下這身墨龍甲又黑又沉,如今沒有靈力宛若凡人的她搬出一頭珠汗,聽他在那廂說,也未聽清,只是軟塌塌地應了聲,還把手壓在她頭上,不曉得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嗎?總算收拾好了,靈珠抹了抹鬢角汗珠,許久不動彈。
唉!~今日那陰律司黑麵老兒,也不知自己哪處得罪了他,竟叫她把整個神華殿的地面給打點幹淨,要求是纖塵不染!!
若大的寢宮,她又沒有法術,全憑一身氣力檫拭,其後還得幹清塵,鋪被,卸甲的那麼多事,幹完後就覺得全身的骨頭快散了。
“哎呦,我的腰。”靈珠雙手撐腰,沒有法力靈力的她,如今可真是弱不禁風啊!好想早些回去歇息,對了,方才那幽冥殿下對自己說了些什麼?亥時什麼的?罷了,罷了,乏困地記不清,先回去再說。
到了寢居,倒頭就睡,對去籬落那兒也完全失了興趣,當下,本珠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著,誰也不能攔我。
神華殿忘川河畔,顏宇一身寬袖銀絲錦衫,赤金龍紋絲裡襯,衣擺逶迤在地,在風中翩然而立,分外顯眼,被遠處乞巧的眾妖娘們瞧見,爭相翹首而望,激動地眼中個個都快跳出心來,好些個擠得幾乎要暈了過去“你們快來看,是殿下,不知在等哪位?”
“歷年七夕,他從不來忘川,不知今日怎麼來了?”
佇立靜候已久,亥時已過,那妮子怎麼還沒過來?見她方才面露疲乏,恐怕又是賴到臥榻之上,去尋夜遊神了。罷了,去接她便是。
她果然累了,連他走到她身邊撥開她額前垂落的亂發,她都渾然不知,他只是特命令陰律司,給她安排些小事,莫讓她閑時出殿,那陰律司必然是給排了些重活。這老兒必然是會錯了意。靈珠一個轉身,纖手挽住了他的手,口中喃喃道“殿下……”顏宇指尖酥酥癢癢,心口一熱,通通跳地厲害,看著她在睡夢中,臉若桃花,體香縈繞,被她這一喚,輕輕俯下身去。
“如何?”他伏在她耳邊輕聲詢問,卻不料她的胳膊又如藤蔓一般圈住了他的脖頸,把他摟到身邊,一時間,兩人唇瓣相依,顏宇睜大雙眼,心更是跳個不停,靈珠卻仍是睡著,閉著雙眼斷斷續續“……殿下……這甲冑好重……”松開手,側身又睡。顏宇眉心生憐,手指拂過她的額頭,指尖瑩瑩白光,他輸予靈力,為她解乏,片刻,她臉上神態舒適許多。
坐在她身邊守候之時,門被一道強風給吹開,叮鈴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