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能不斷繞路,雖然飛行對於他們兩人來說不是難事,但是在四方臺中飛行是需要飛行令的,可惜他們算漏了這一茬,導致兩人苦哈哈地繞過一條又一條的路。
“我也不想的。”南絳嘆了口氣,手握成拳頭往後錘了錘腰,只覺得天色雖晚,但天氣依舊是燥熱。
“照我們這個走法,瀟娘還能有活路不?”衡寧白也嘆了口氣。
“沒活路就把你送過去陪陪瀟娘。”南絳撇了撇嘴角,說道。
“……”
南絳低頭再次確認了一下方向,又扯著衡寧白向前走去。
夜晚的四方臺燈火通明,暖色的靈燈將道路暈染成了暖人心脾的風景畫。四處街道都只有零星的人,想必都去湊熱鬧了。
終於,這法寶閃了閃綠色的光芒,瀟娘所在的地方與他們相距不遠了。
南絳看了看這用翠綠竹子蓋成的整個院子,只覺得荊子晉太附庸風雅了。
她上前扣了扣門。
院內正在廂房裡倚靠著貴妃椅的瀟娘聽見了扣門聲,便伸了伸懶腰,踱步去門口開門了。
“你們可算來了,原不是說半個時辰嗎?”瀟娘開啟了門便問道,她還抬了頭看了看天色,“這可快過了一個時辰了。”
“出了點意外。”南絳打了個哈哈。
“嚴不嚴重?”瀟娘聽後便嚴肅地問道。
“不嚴重不嚴重。”南絳拉起瀟娘,便往回路走了。
“可會誤了時辰?”瀟娘不放心。
“現在正是準備開始祭祀,祭祀至少需要半個時辰,祭祀後才開始各個玩樂階段,三問在中段,我們遲不了。”南絳撫慰道。
“失敗了,我就帶你們跑路,別擔心。”南絳原是走在前頭,她轉了身看著瀟孃的雙眸認真地說道。
瀟娘看著夜色下也不掩其光的南絳,彎了彎眼眸,說道:“好。”
這幾天她一直依靠著南絳,這個小少年似乎天生就樂觀,盡管唉聲嘆氣的次數也不少,卻意外不會給人喪氣之感,只是覺得可愛地令人忍不住發笑。
南絳助她良多,給了她丹藥,使她的內傷被壓制住了,讓她這幾日能夠行走自如,也教了她如何設下大坑給荊子晉跳。
她很久沒有那麼肆意過了。
祭祀臺。
每一區的祭祀分開舉行,區與區之間的祭祀風格各有不同。
祭祀臺是露天的,即使有陣法和侍衛看守,都始終不及放在單悅主府中安全,即便是在單悅主府中出了問題,他們的罪責也能減輕許多。所以他們決定當天再運送物資。
五人分工合作,一人負責在擂臺內,一人負責單悅主府中放置物資的庫房,兩人負責物資的運送,而他負責統籌。
統籌的大意是,哪裡缺了塊磚就往哪裡搬。因此他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行動。
荊子晉趕入祭祀臺時,便立馬召集人手根據單子清點物資,卻驚奇地發現物資分毫不差。而運送完物資後本該留在擂臺內幫忙的二人也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