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衡寧白打了個哈欠,眯著眼提醒道。
南絳抬頭看著日頭已有西落的跡象,回道:“走吧,小白臉。”
“誒你這人是不是一日不嘴欠,一日便不舒服。”衡寧白瞪大了眼睛質問道。
“這都被你發現了。”南絳起身笑著回道。
“我聽說你對荊子晉忠心耿耿。”南絳與一陌生少年在一間空屋子裡,她直勾勾地看著少年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年警惕地退後半步,問道。
“可在我看來,他不值得你如此奉獻。”南絳揹著手笑著向前邁了一步。
南絳將手從身後拿出,向前攤開,掌心上有一竄著金色珠子的紅繩。
“常言道,人往高處走。”南絳合上了手掌,說道:“這高呢,也不宜過於險峻。現在我有一座地勢平緩些的山,你可願暫時屈就?”
如果威脅的話說得太過於直白,那就不夠有神秘勢力的氣息了。南絳頗為滿意地暗暗點頭。
“你!”少年垂於兩側的手握緊,捏成了拳頭。
“我也不想為難你,我必定不會讓你被責怪。”南絳拉過少年的手,將他的拳頭掰開,放進了那紅繩並寬慰道。
“事成之後,我就送與你暖玉。”南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解你愁緒。”
少年憋紅的臉上鑲的兩顆葡萄似的眼珠子微微顫動。
這少年是被荊子晉定下,在今晚作為&09;的讀題之人。&09;顧名思義就是三個問題,是荊子晉所設計的慶節活動,依南絳看,分明就是荊子晉用來取悅單悅主的。
而根據調查可知,他有一相依為命的先天體寒姐姐。
一直以來,少年都在尋找能祛除體內寒氣的藥物。可先天體寒不如後天好治,真要治也不是沒有辦法——需要兩個築基期的修士將寒氣轉入自身體內。
轉入體內的寒氣對修士性命沒有威脅,但是修士至少需要花費一個月時間將寒氣化解。
對於少年而言,無權無勢,幾乎是很難在穿白村另請到一位築基期修士,與他一起幫他姐姐拔除寒氣。
而且他姐姐體質特殊,這一年來更是病情惡化,天天凍如冰塊。少年急需壓制寒氣的東西,以期幫姐姐度過難關。
最近一兩年,少年一直有定期收到暖草。依南絳猜測,荊子晉怕是沒有察覺少年的姐姐病情早已經不是暖草可以壓制的了。
如此一來,難得的暖玉便是目前少年最為想求得的東西,更何況他姐姐的性命在他們之手。
南絳輕笑一聲,走出了屋子,揮手讓守在門口的衡寧白跟上。
相信他會做出正確地選擇。
“荊大人,瀟娘在花火軒木園雅座。”一長相普普通通,身穿花火軒雜役衣物的人走進前來,傳音道。
荊子晉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眼神鋒利地刮向那傳音之人。他上下掃視了一眼,卻發覺自己對此人毫無印象,於是越發地疑惑。
“你為何傳音於我?”荊子晉稍稍舒展眉頭,手指翻轉玩弄著扇子,神色平靜地問道。
“我本是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