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絳右手摩挲著左手的指關節,又道:“這個妙計可不是獻給我的,是獻給柏悅主的。”
既然柏悅主愛玩,那麼他們何不以獻上玩樂的巧妙法子的緣由,來面見柏悅主呢?
瀟娘想了想,開口道:“不如直接將你的計謀向柏悅主全盤托出,若是柏悅主心喜,樂意看個笑話,那我們就得一大助力了。”
“可以。”南絳點頭道,“可我們如果無法引起柏悅主的興致,就無面見之日了,所以還是得想個由頭。”
衡寧白道。“柏悅主明日即將喜得一本事關東願主的野史。”
“那真是個值得慶祝的大喜事。”
至於印記和禁錮,因著為了不被荊子晉察覺不妥,南絳與瀟娘並沒有合力去除印記,畢竟不知道荊子晉是否可以感應到印記,保險起見她們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第二日。
南絳與衡寧白走到了東一區,柏悅主權勢較高,所以按照身份居住在東一區靠前的地域。
他們一路走來,看到了許多得在腰上配著四方臺方印的學子。
越是往前走,人越是稀少。終於他們走到了龍飛鳳舞地寫著柏悅主府的牌匾前。
南絳掃視了幾眼。朱漆大門,原顯得高大威嚴,卻因為屋簷上掛著的絲絲縷縷的彩色絲綢而多了些少女歡脫之感。扣門的把手還被幾個彩色毛線團掛上。
她扣門時,還可以看著下面的毛球在晃動。
柏悅主府看上去像是個喜愛可愛事物的小孩子精心佈置的。
須臾,朱漆大門從裡面拉開了。
“來者何人?是否有拜帖?”一位少女模樣身著灰衣袍的僕從問道。
“來者無名,未曾有過拜帖。”南絳彎腰作揖,原來從未換過的沾灰白袍換成了灰藍色,襯託著面色紅潤了許多,“只是我等此行只是為柏悅主獻上一本關於東願主的野史.”
“東願主?說說看裡面講了些什麼?”僕從只是將門開了小半,她揹著雙手,神情無悲無喜。
“雖說是野史,但是實則時間上有些稱不上歷史。”南絳說話不疾不徐,抬手指了指空中的大雁群,“就像這大雁,這一刻又怎知後一刻它們如何飛呢?”
這是話中有話,在說他要給她獻計呢。
僕從聽後挑了挑眉,神情不虞地回道:“今日柏悅主可不在府邸,各位先行回去,改日再來吧。”
而後揹著的雙手伸到了前方,扶上了門準備使力合上。
今日心情好,看著這兩個騙子胡說八道她也沒有多大火氣。她這些年也見了幾個說話隱晦的人,有一個還說要替她扳倒東願主,她當場就把那人的脖子給拍斷了。
“柏悅主開得玩笑可當真有些折煞我等了。”南絳趕忙上前抵住了門,與‘僕從’面面相對地說道。
“大膽!你竟是來挑事的麼?”&09;微微豎了豎眉頭,不悅地低喝道。
“那恐怕要讓柏悅主失望了,我最不失的就是膽子了。”南絳見柏悅主一時沒有關門的舉動,也就後退了一步微笑道,“正所謂年少輕狂,柏悅主是有大量之人,想必不會責怪我們。”
柏悅主聞言雖然沒有勃然大怒,卻也語氣如同冰山一般問道:“那你是從何看出我為柏悅主?”
“原因有二。”南絳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到,反而動作輕緩地撫著袖面,然後語氣平靜地說道,“其一,我作揖時您並未側身避開,而是生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