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絳看她臉上的煩悶難以消解,也就此作罷不再過多言語,打算離開。
可惜,事情一般都講究一波三折。
她們這一番單方面的鬥爭耗得時間過久,日頭已經升了有四分之一。
屋外小吃店喊賣的聲響,人與人之間的交談雜聲,一切都如死水入了河流活了起來。
而對於南絳而言,可以聽見門外有腳步逐漸接近是毫不費勁的。
欺負了人家老婆,外面的人發現了定然會勃然大怒吧。
南絳心虛地發顫,有些不敢推門。
推開門後,南絳得到了一個好訊息跟一個壞訊息。
對於南絳而言,好訊息肯定是門外接近的人不是那搶劫犯——聽著那有些沉重的步伐聲,南絳還以為是不會靈力且身形龐大的人。
然而,神識興起一探,卻發現其靈力深厚。
不知為何他要故意加重腳步,同凡人的步伐一般。
南絳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女子臉色似乎逐漸泛白,眼底猶如深潭,隱著不甘與屈辱,或許還有少許無奈。
須臾,南絳便知道了答案,同時也迎來了第二個壞訊息。
‘他’將要被搶去做個男奴。
南絳幽幽瞧了一眼正在全身解數試圖激怒女子的男人。
時間倒回。
“瀟娘,我這次來只是好心之舉。”雨扇被修長的手指擺弄著,而它們的主人懶洋洋地、帶著些嘲弄地說道,“我是來提醒你們還有五日。”
“呸!”被稱作瀟孃的女子性格暴烈,聽完當即不顧剛剛還在咳血的身體,猛然站了起來。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瀟娘一把拿住桌上的鞭子,走到男子面前,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他說道。
“誰說不是呢。”男子拖著長調回道。
南絳見裡頭的‘炸、藥’時刻可能炸開,波及自己,便成了繼衡寧白第二個躡手躡腳打算悄然離去的人。
面容似是帶著醉意的男子眼尾微微帶紅,羽扇由三指輕輕握住,直直指向將要踏出門檻的南絳,眼波流轉之間竟讓人覺得有些嫵媚之色。
“站住。”
南絳聽罷,離開的動作愈發得快。
真要站住,怕是又要捲入一場麻煩之中了。南絳頗有經驗地點了點。
男子見南絳彷佛耳朵失聰了,也沒有怒意,只是緩緩地張開了紅潤地唇瓣。
“定。”
……然後南絳就被定住了。
要不要掙脫開呢?南絳在心裡猶豫,正常人應該不會在此處隨意就能掙脫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