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側了側身躲過了‘怪豹’的攻勢,將重心轉到左腳,疾速用右腿踢出,正中‘怪豹’的膝蓋!
‘怪豹’痛得發出一聲吼叫,攻擊力卻絲毫不減,反而因痛覺變得更兇狠。
“怎麼沒有打瘸他!”“快點捏碎‘鐵甲’的喉骨!”
……
“四場一個靈石,‘鐵甲’你還差一場才能拿到新的一個。”鬥場負責人拍了拍‘鐵甲’的後背,“恭喜你又贏了。”
‘鐵甲’嘶了一聲,抓住了拍向他傷口的手,苦笑;“這日子什麼時候能是個頭。”
“誰叫我們沒有靈力,做不了人上人呢?”鬥場負責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靈力。”‘鐵甲’隨著嘆氣吐出兩個字,聲笑容似乎更苦澀了。
瀟娘如果生來沒有靈力,那該有多好。
南絳在千裡之外的破客棧中,也緩緩嘆了口氣。她整個人疲憊地攤在床上,像只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
啊日子真苦。
昨天,她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和平飯店’,夥計笑得一口白牙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這口白牙晃得她差點沒看到夥計眯眯眼裡的狡詐之色。
有先見之明的她圍著又小又破的房間,用碎靈石擺了一個防禦的基礎陣法,可以防止無靈氣的人闖入。
但是聰明的她漏了一個隔音陣。
半夜,薄薄的木門先是被輕輕地推了一下,門外的人發現絲紋不動,於是加大了力度,又推了幾下,木門發出了‘噶幾噶幾’的顫抖之聲。門外的人似乎被聲音嚇住了,停止了動作。
然而,淺眠的南絳已經被吵醒,猛地睜開了雙眸。
過了一息,門外之人似乎已經不管不顧,不信邪地開始大力搖晃木門,致力於把木門與門框分離。
南絳雙眸帶著沉沉的睡意,又閉上了,等著他們放棄之後進入夢鄉。
“噶幾噶幾噶幾噶幾……”
南絳翻了一個身,將薄被蓋住了頭。
“噶幾噶幾噶幾噶幾”
南絳在被子裡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噶幾噶幾噶幾噶幾”
南絳一個鯉魚打挺,低聲咒罵了一句。
靠著從破窗戶漏出的月光,南絳快速地從戒指裡抖出碎靈石,隨著手的移動圍著床畫出了一個隔音陣。
然後卸下力氣往後倒到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發覺她已經睡不著了。
今早洗漱的時候,果不其然她從銅鏡中看到了生無可戀地一雙疲憊眼眸。
南絳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途中還驚奇地發現,這個房門看上去不堅固,實際上還是能夠耐得住折磨的——它竟然還能正常的開啟。
南絳下了樓梯,對著同樣有著濃重的黑眼圈的夥計說道:“來一份吃的,謝謝。”
南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超過十銅板的那種。”
夥計看到南絳,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裂開了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撐得他的臉一半都是嘴,看不清神情。
“客官,您坐下稍等片刻,馬上就到。”
夥計走進了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