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絳表情僵硬了一瞬間,她站起來道:“明知不可為之事,為何還要施加如此大的壓力給我?您難道也同母親一般了嗎?”
南絳的母親出身於豐家附屬的小門派中,當年因機緣巧合才同南真君走在了一起。
可因為南家的形勢不容樂觀,母親總是懷著莫名的愧疚感,於是對南絳十分嚴厲。南絳自有記憶起,每日天未亮便被推著起來修煉早課,從來沒有斷過。
“我相信你。”南真君道。
南絳突然洩了氣,平靜了下來,她說道:“我會盡力。”
第 3 章
第二日,南絳選擇繼續觀察各個世家大致的攻擊方法,她戴上了帷帽遮掩形貌。
不過相比起昨日,今天倒是有些厲害人物上場了。
天賦九重的俞晚一副書生打扮,臉上微施粉黛,美姿儀,面至白,濯濯如春月柳。
說起九重天賦標準,這就不得不解釋其中差異了。九重呈金字塔狀,越是往上越是稀少。只要有一重天賦即可有脫凡胎的期許,而對於真正有所成果的人大多都在三重以上,附屬門派掌門定性要求為六重,而四大世家一大執法臺的掌權人更是統統為滿九重的天賦。
世人都說,四大世家的血液高貴,傳承不斷,九重之人不多卻也夠繼承龐大的勢力。唯有執法臺較為特殊,執法臺每年收養大量的棄嬰,而對於前來投靠的人,只要來處清白也統統接納,大浪淘沙,終有一珠。
俞晚甫一上臺,那些來觀戰的人就蜂擁而上,將擂臺圍得水洩不通。
“聽說她是家主候選者之一,不知能有多厲害。”
“肯定是比你我厲害的了。”
“那不一定,這些書生天天捧著書,詩句是精通得很,可這比試比的不是誰做的文章好。”
“那等一下你上擂臺同她比一比?”
“這……就不必了吧。”
俞晚雖然年少便頗得眾人厚望,可絲毫沒有狂妄自大之態,為人謙和。
她彎了彎上身,拱了拱手,聲音平和道:“我為俞晚,道君請罷。”
站在對面的道君神色有些灰敗,他暗自嘆息,這擂臺守得不過一刻鐘,就遇上了九重子,時運不濟啊。
不過不戰而敗不符合他的原則,遇到強敵需勉勵抗爭,才不負他這幾十年以來的辛苦修煉。
他一出招數,便是用上了自己最擅長的隱匿術。身形瞬間消失。
俞晚神情不見波動,只見手裡的毛筆微動,在空中寫下了金色的‘顯’字。
‘顯’字由小到大,逐漸大到與擂臺相近。觀眾席上的人不禁被這金光閃得閉上了雙眸。
直到金光散去,道君便神情驚訝地發現,自己如何再次發動隱匿法術都無濟於事,像是法術被抑制了一般。
俞晚抬手又寫了一個字‘困’。
他看到這‘困’字頓感不妙,邁著步伐想要躲去迅猛飛來的金字,卻發現這字窮追不捨,金字甚至仗著自己體重小,不到一會便追上了。
字也能成精?道君被金字碰撞上後就無法動彈了,他眼角低垂,悶悶地想。
俞晚見他無法掙脫,便抬頭看了看判決師。
判決師問:“俞晚勝。”
勝得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