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在沙發上啃著水果,慕南承害怕她無聊,還特意讓秘書給她拿了個平板過來。
慕南承見她在一邊安逸的刷著劇,啃著蘋果,嘴角彎起那一絲弧度始終沒有壓下去。
室內的氣氛十分的和諧,不過並沒有持續多久。
就被門外引來的嘈雜聲破壞了。
慕向東不顧秘書的阻攔執意要闖進來,還一把將秘書給推倒在地。
“慕南承,你欺人太甚。”慕向東眼睛通紅的盯著慕南承。
慕向東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顧挽一跳。
她正沉迷沙海無法自拔,正看到最精彩的地方,就這樣被人嚇了一跳,十分不悅的看著闖進來的人。
慕向東顯然也注意到了辦公室這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四目相對之後,本來怒不可遏的慕向東怔住了。
那張臉,是他魂牽夢繞,每時每刻都在思念,都在想念的臉!
僅僅一會,慕向東渾身激動地開始顫抖,嘴唇也顫顫悠悠的開口,聲音都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音:“阿鳶?”
“大伯,難道你不知道今天需要敲門麼?”慕南承對慕向東這樣突然進來,表現出有些不悅。
慕向東此時看到了顧挽,哪裡還看得到慕南承,直接沖到了顧挽的面前,半蹲下身,不可置信的想握住顧挽的手。
顧挽猛地甩開,並且往旁邊挪了挪。
“阿鳶,真的是你,你沒事……”慕向東高興壞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叫阿鳶。”顧挽板著臉糾正慕向東。
她還沒去找慕向東算賬,慕向東倒是先跑到她面前來了,真是冤家路窄。
顧挽聲音一出,慕向東就是一愣。因為這真不是記憶中他深愛女人的那個聲音。
“你不是阿鳶?”慕向東不相信,他還想用手去摁住顧挽,想仔細看看她。
慕南承快步走到顧挽面前,擋在兩人中間。
顧挽也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一激動就不小心把蓋住自己的尾巴的外襯給蹭掉了。
一條粗長的尾巴就這樣漏了出來,幸好慕南承眼疾手快,往後伸手一帶,將尾巴重新蓋了回去。
“大伯,現在叫你一聲大伯,是尊敬你。”慕南承的意思很明確,千萬不要給臉不要臉。
慕向東還是沒有將炙熱的目光收回,反而還在盯著顧挽。
“小姑娘,你說你不是阿鳶,那你一定和阿鳶有關系對不對,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慕向東一臉渴望的想知道當年他愛過的女人去了哪裡。
“她死了。”顧挽十分平靜地說道,蹭地站了起來,露出了一條紅黑相間的尾巴。
慕向東驚恐地盯著她露出來的尾巴,身子已經不再往前擠,而是開始往後退,似乎勾起了記憶中什麼恐怖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在一起久了就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起了間隙,隔閡。
一旦分開了呢,又開始忍不住的懷念。對那段記憶加上了濾鏡,只會記得兩人曾經如何如何的好。
而這樣美好的記憶在腦海中一直不斷的美化,最後就會變成一個既定的事實,認為事情就是那樣的。
“阿鳶怎麼死的,你不知道麼?不是很愛她嗎?怎麼看到了同款的尾巴,這麼害怕呀?還一直在往後退?”顧挽每說一個問號,就會往慕向東所在的方向前進一步。
慕向東頻頻後退,那些在濾鏡之外的,不好的東西浮現在了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