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隨便你。]看來暫時無法替她看診,他倒也省事,於是轉身,走出屋子,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冉婧又爬呀爬的,爬到元染墨的床畔。
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她還是擔心,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呼吸勻穩,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的撫摸他的臉頰,雙眼漸漸彎成弦月一般。
[染墨……]她一次又一次的輕喊他的名字,像是在她的心上刻了一次又一次。把他的名字烙印在心頭,再也忘不了他,也割捨不了他。
無法回到她的現代世界也好,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想,也是一個美好的世界。
看著他的睡顏,直到看累了,她依然趴在他的床畔相隨。
叩叩叩
規律的敲打聲,把昏睡十天的元染墨擾醒。
這期間他半睡半醒,在夢裡他夢見冉婧全身都是傷,甚至還流出紅色的鮮血。
終於,他驚醒。
[冉婧!]
他彈跳而起,發現胸膛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不禁悶哼一聲。
搗藥的聲音也因為他的叫聲而停住,站在前方的一道身影緩緩的轉過來,冰冷的雙眼望著他。
[你是誰?]元染墨皺起眉頭,語帶防備的問。
南宮湛放下手中的物件,冷冷的開口,[你沒資格開口問我是誰。]他又轉身,繼續搗藥。
[你……]元染墨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目中無人的男人。
不過他壓抑著怒意和痛楚,仔細的觀察四周,一呼吸就嗅到濃濃的藥草氣味,屋內的擺設十分簡陋,牆壁上掛滿了幹枯的草根……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冉婧呢?
[南宮先生,這些藥草都曬好了。]
他正在思忖,一道鵝黃色的女子身影走進來,手上抱著一大堆藥草,聲音嬌嬌軟軟的,還帶著一抹熟悉。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底映入的是魂牽夢縈的可人兒。
[冉婧!]他連忙下床。
她隨即轉頭,[少爺……]見到他醒來,她眉開眼笑,放下手上的藥草,趕至他的身旁。[你終於醒了!]
他將她擁入懷中,只是一低頭,便看見她的十指都纏著繃帶。
[你的手怎麼了?]
他急忙審視她的全身,一拉開她的衣袖,手臂也纏滿了白色繃帶。
[你……你是不是瘦了?]
當初那白白嫩嫩的臉頰變得瘦削,抱起來的手感也有些不一樣。
[是啊!]她笑著點頭。
這十天她寄住在這兒,南宮湛吃得清淡不說,她還得幫忙做些雜事,身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每隔幾天又得下山替他辦事。
每一次下山、上山,她一天的運動量就足夠了,也漸漸習慣爬石梯,雖然沒有體重計可以稱體重,但是她發現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消了一大半。
[你身上為什麼都是傷?]他蹙起眉頭,與她四目相接,[是不是哪裡受傷了?這裡又是哪裡?還有,我不斷夢見你帶著我爬了一座好高的樓梯……難道這不是夢?你真的……真的把我帶上來?]
[你慢慢來,不急。]她扶著他,讓他在床上坐下。[這兒是雲天梯梯頂,這位正是南宮湛神醫,是他解了你傷口中的毒,還有你體內的慢性毒。]
[慢性毒?]他不解的望著她,又看了南宮湛一眼。[什麼意思?]
南宮湛暫停手中的工作,冷冷的撇著他,[意思就是說,在你中了箭毒之前,你的身體就中了一種慢性的藥毒,一開始你不會有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力氣會慢慢的消失,然後整天感到食慾不振,還有昏昏欲睡,最慘的是,只要你動了情慾,就會氣血攻心。這種下毒方式,應該是在你的衣食住行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