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香味、紅酒的香味、佳餚的香味甚至包含著雨水打溼泥土之後的清新土香味……路明非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樓層上為什麼會聞到土香味,但他確確實實聞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想到了繪梨衣養在窗邊的盆栽。
思路擴大之後連草本植物的清香也摻雜其中,包括繪梨衣房間的櫻木地板散發的木香也在混在其中。
這些都是很好聞的氣味,就像這個晚上真是一個很美好的晚上。
路明非又開始微醺。
繪梨衣安安靜靜的享受著這個擁抱,現在她是醉酒的少女,理應享受這個來自戀人的擁抱。但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她還是沒忍住在路明非的懷裡蹭了蹭,像是隻粘人的貓。
她抬頭,貼近路明非的臉頰,兩個人的身高相仿,此刻繪梨衣貼近上來,兩人呼吸相聞。
“繪梨衣?……沒事吧。”路明非抬手,輕輕撫摸她光潔圓潤的額頭,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飛快的跳動。
“嗯……沒事。”繪梨衣輕輕點頭,少女的臉龐帶著誘惑的酡紅,吐息中滿是溫軟醇醉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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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再次把頭埋進路明非的懷裡,雙臂也更加擁緊了他的腰,撒嬌著小聲開口:“就是喝醉了。”
聲音響起後帶著嗡嗡的震動聲,連帶著路明非的衣服也一起震動,在這個瞬間路明非感覺自己被擊沉了。
如果能給撒嬌計量,這大概相當於一個滅世言靈。
路明非當然知道繪梨衣絕不可能喝醉,就算老路家歷代海量的先祖顯聖,自己的酒量也絕不可能是繪梨衣的對手,別說把自己喝翻到桌子底下,如果繼續喝下去,繪梨衣甚至能把自己喝翻到床底下去。
十分的劇本有十二分的不對。
在看到繪梨衣的瞬間他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不管遇到什麼要求都只剩下一個‘從’字。但繪梨衣卻採用了撒嬌的辦法,而也真的奏效。
只是感受著繪梨衣在自己懷裡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嬌軀,看著她那雙瑰麗到足夠映襯出漫天繁星的眼睛,路明非就覺得自己就不能拒絕。
說是在古代,有這麼幾個和尚集會,他們看到風吹動旗幡,其中一個和尚說這是風在動,另一個和尚說這是幡在動。這個時候第三個和尚站了出來,他說你們都錯了,這不是風在動,也不是旗幡在動,而是你們的心在動。
這下真的是心動了,路明非從未像現在這樣深切體會到一個典故所蘊含的意義,他正在心動,而且心動得厲害,像是大風吹動旗子,扯得呼呼啦啦的響,簡直是大風起兮雲飛揚。
呼吸相聞、肌膚相親,現在甚至連心跳也貼在一起共振了。
路明非輕輕抱住了繪梨衣,在這一刻他的心動已經到達極點,至於沒有保護措施和可能會出現怪物混血種後代這件事已經無所謂了。
相信老唐的鍊金術水平,連奧丁這種初代種都能生出混血種兒子,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是鍊金術做不到的事情了。
路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就在他決定動手把繪梨衣給公主抱回臥室的時候,繪梨衣先動了。
她動手脫掉自己身上的那件執行部加長風衣,黑色的風衣落地後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現在黑道公主只剩下貼身白襯衫了——而且原本還是他的襯衫。
“繪、繪梨衣……?”路明非抬手,將一隻手掌擋在了自己的眼上。
說是做好了準備,但路明非實在沒想到繪梨衣居然這麼來勁兒,再怎麼自己也是個純純的小處男,這刺激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大了點,一時之間實在有點頂不住。
只能說不愧是黑道公主,將來要執掌蛇岐八家的存在,行事已經頗具黑道風格,沒什麼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出手就是要王炸。
繪梨衣不為所動,抬手把路明非的手掌掰下來。
“先洗澡。”繪梨衣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繼續動手解紐扣。
“等等等等,這對青年人的壞影響會不會有點太不可估量了?”路明非連忙伸手製止。
“……不行嗎?”
繪梨衣微微歪頭,紅色的長髮朝著一邊垂落,眼裡帶著疑惑以及些微的失望。
“不是不行,就是……”路明非努力讓自己挪開目光。
這黑道公主發育得還真是蠻好……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這種展開對自己來說真有點太過刺激了吧?自己完全沒有經驗怎麼辦?!
不對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經驗,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看過豬跑?問題是光看豬跑能想明白豬肉到底是什麼味兒嗎?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難道這種時候要撥打場外求助熱線嗎?不對還是先排除掉一個錯誤答案比較好……等等他媽的什麼叫先排除掉一個錯誤答案啊,這種關鍵時刻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啊路明非!
“既然可以,那就沒問題。”
繪梨衣伸出手掌捧住路明非的臉,讓他直接看著自己。
“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