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居然真的準備在臥室開飯。
紅酒瓶子也已經開啟了,一片昏暗中看不清楚牌子,但空氣中已經充滿了酒的香味兒,光是聞味道就知道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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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兒和繪梨衣的香味兒混合起來,一個勁兒的往路明非的鼻子裡鑽,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醺醺然,還沒有喝酒就已經要醉掉了。
不妙啊……繪梨衣的酒量他是知道的,這位可是連叔叔都能喝倒的頂級存在。同樣都是高血統,怎麼繪梨衣能千杯不醉,自己的龍族血統就沒有什麼用呢?萬能的龍血出來分解一下酒精啊!為什麼自己還沒喝酒就已經有點微醺了呢?
無論是龍血的開掛還是老路家一脈相承的海量,路明非都沒有沾上半點,現在還沒喝酒就要舉白旗,等會兒要是自己伶仃大醉而繪梨衣仍舊清醒,路明非都不敢想會再發生什麼事。
所以說食色性也呢,吃飽飯之後就要思考色色的事情了呀!原本路明非還不理解為什麼繪梨衣會把燭光晚宴開到臥室裡來,但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
這壓根就是打算把自己給兩頓合一頓一塊兒給吃了啊!吃完桌子上的食再去床上吃第二次色,從思路上來看簡直就是頂級,但他現在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啊!
怪不得路明非覺得這桌子中餐不太對勁。
他記得燭光晚宴應該是西餐來著,雖然對燭光晚餐的標準不是很瞭解,但他此生唯一一次吃過類似的飯是跟陳雯雯在一家西餐館,而繪梨衣準備的明顯不是西餐,路明非能夠看到一盤撒了小蔥的紅燒肉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原來這壓根就不是燭光晚宴,從這個思路來理解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這他媽的純純鴻門宴啊!
“sakura,坐。”繪梨衣拉著他的一隻手,她眨巴著眼睛,在她的瞳孔裡映著燭火的光芒,彷彿昏黃色的星海。
路明非還在思考對策,但下一刻他直接看到了繪梨衣的眼睛。
這下好了,不用思考對策了,但凡是正常男性看著這雙眼睛就沒辦法拒絕,下一秒就算是繪梨衣發揮黑道思維讓他搞人體盛他都從了。
路明非選擇投降。
他當機立斷的坐在了繪梨衣旁邊,繪梨衣給他遞筷子他就夾菜,爭取每個菜都吃上一口,繪梨衣給他遞過來紅酒杯他就接住,一杯倒滿之後和繪梨衣碰杯,轉頭一口給悶個乾淨。
從芬格爾那裡學來的,一個人怎麼死都可以,但就是不能當一個餓死鬼。
路明非越戰越勇,況且這些飯菜本身也就極為好吃,繪梨衣本身既是食神也是廚神,吃起飯來也可稱得上是一絲不苟。於是兩個人反而一直吃飯,桌面上燭火搖曳,偶爾會響起碰杯的清脆聲音。
暴雨終於落了下來,黑雲已經在天頂攢積了許久,此刻一動而有震撼人間的勢頭,明亮的雷電一道接著一道劃過天空,大雨傾盆落下,打在窗戶的玻璃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紅酒已經被他們消滅了好幾瓶,繪梨衣的臉上酡紅一片,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相當漂亮,看上去似乎已經喝醉。
但路明非才不會被這種表象迷惑,叔叔路谷城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海量,老了之後雖然不及當年但也仍舊很能打,但繪梨衣的酒量足夠喝倒三四個叔叔沒有一點問題。
怎麼繪梨衣的龍血那麼給勁兒,話說自己不是黑太子嗎?龍血救一救啊!
路明非眨巴了兩下眼睛,現在他明顯能夠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甚清晰了。而惺忪醉眼看在繪梨衣身上,只能夠感受到一種尤其震撼人心的美。
黑道公主本身就已經很漂亮了,但這種只是單純的漂亮和可愛,而在醉酒之後,臉頰的一抹紅暈為她更增添了幾分誘惑,燭火照映之下又被放大數倍。
怪不得男男女女們都這麼喜歡燭光晚宴呢,燭火不像燈光那樣明亮,可以給坐在燭光旁的情侶們鍍上一層溫柔的暖光,在模糊的視線中讓人自行腦補坐在對面那人的美。
就連不那麼美的人在燭光照映下也會變美,何況原本就美的人呢?
路明非看著繪梨衣,她的臉龐在燭光下泛出溫柔的暖色,她的身後則是正遭受著暴雨敲打的窗子。
在一片黑暗中,繪梨衣簡直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女神,女神用纖細的素手拿著筷子,在盤子裡夾起一塊肉放進嘴巴里。
路明非用力站起身子,他感覺自己繼續這麼看下去絕對要出事,不管怎麼樣,他得對繪梨衣負責。
“我去衛生間洗一下。”
“sakura吃飽了嗎?”繪梨衣問。
“嗯,繪梨衣做的很好吃。”路明非點頭。
“嗯。”繪梨衣開心的笑了一下。
路明非走出了臥室,邁著有些醉意的腳步找到了衛生間。
他開啟燈,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