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長生種的緣故,所以時間用之不竭,也就意味著在生命中可以進行無數次試錯。黑王覺得來日方長,希望能夠透過漫長的時間來修補和白王之間的嫌隙,不幸的是,他們確實都有著大把的時間和生命,理論上可以進行無限次試錯。”路鳴澤說。
“黑王也沒想到白王是鐵了心要反吧?”路明非說。
“不僅是黑王。誰都想不到白王會挑在那個時候,那時的尼德霍格如同久病初愈,在出面整治了龍族之間的戰亂後,原本就強盛的威望上漲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但問題在於,同樣的,誰也不知道那時的白王在精神世界的造詣已經近乎無解。”
“能舉個例子嗎?”路明非問。
“嗯……大概是,真正的唯心主義,對於那時的白王來講,她甚至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做到一念通達,萬事皆生。”
路鳴澤接著補充,“上次在淺草寺讓哥哥你暈頭轉向的幻境,白王在巔峰時期可以在一天之內搓十幾個出來,而且每一個幻境的品質比起那次都會只高不低,足夠讓初代種在其中迷失。”
“大概有概念了……”路明非臉色有些難看。
那次的體驗仍舊曆歷在目,如果說白王在巔峰時期能夠做到路鳴澤所說的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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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白王會膨脹到敢跟黑王碰一下,好像也不是什麼過於狂妄的想法。
“你可以理解成白王假傳聖旨,隨後開闢了一方尼伯龍根,在其中完美復原了黑王的行宮。她的許可權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了兩位黑太子的精神,使他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尼伯龍根……如果哥哥你對夢境還有印象,應該還記得那些白色的霧氣吧?”
“嗯,我還記得你說那是登雲面聖的意思。”路明非說。
“哥哥你記錯了,那其實是登雲見聖,取覲見的意思,使來者顯得更加謙卑。在第一個夢境基本結束的時候,其實白王已經動手了,如果哥哥你當時低頭回看,就會發現在你的身後滿是白色的濃郁霧氣。”
“霧氣……是白王?”路明非問。
“是的,正常情況下,那些霧氣是不會進入到殿內的。”路鳴澤搖了搖頭,“其實這事兒和老唐也有點關係。”
“老唐……?”路明非有些緊張,“難不成是老唐資敵了?”
“倒也不至於。哥哥,你不好奇嗎?為什麼兩位黑太子會給到白王這樣的可乘之機?”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他們可以直接用空間開闢過去的啊?這下白王拿頭攔截?”路明非皺眉。
“哥哥你忘了。老唐只是建立並完善了鍊金術,但是還沒普及,甚至連修訂都沒有。後世的鍊金術發展,要等到老唐鑄造七宗罪之後了。”
“意思是如果他放下煉製七宗罪,提前將鍊金術的知識傳之於世的話,黑太子是可以直接去找到黑王覲見的?”路明非問。
“是的。雖然可以讓李霧月來背這口鍋,但問題最大的其實還是老唐,如果不在海上和李霧月決鬥就有贏的希望,如果贏了的話倒也不會著急鑄造七宗罪好去復仇,或許會轉而將傳播鍊金術知識的優先順序放高。”
“然後黑太子就不會被白王截胡,黑王在欽定接班人之後會直接帶著白王去宇宙航行,把這個勞什子東西帶在身邊飛出太陽系……那麼我也就不會在這裡,冒著日本沉沒的風險,想方設法和白王碰一碰。”
路明非一臉苦瓜相,“感謝你讓我直觀的感覺到一個人是如何改變歷史走向的,而且看起來科研人員對歷史的走向更加直觀。”
“沒想到哥哥你還能從中看出來這些,但可惜都是歪理呢。英雄史觀不可取,歷史是由人民群眾創造的才對。”路鳴澤微笑著糾正。
“惡魔也搞人民史觀嗎?”路明非哭笑不得,“不過我現在突然想讓老唐喊我一聲爹來聽聽了。”
路鳴澤搖了搖頭。“無論是能力還是從個人來講,這傢伙都挺添麻煩的。不過有用也是真的有用,老唐的天賦和能力註定了他在所有兄弟之中也會是最有作為的一個。就算是黑王真的將老唐確認為太子,也不會顯得突兀。”
“金屬和火焰確實是人類進步的階梯。”路明非深以為然。“讓這傢伙發展下去……說不定真的能把鍊金術和航天技術結合起來。”
“遲早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其實脫線到搞人心態地步的那個人也是老唐,哥哥你的心態會不會被影響啊?”
路鳴澤壞笑了一下,“還記不記得在bj尼伯龍根的那次,老唐單槍匹馬去高架橋刷怪,然後被奧丁逮個正著的事情?”
路明非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這事兒甚至還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那時的老唐還沒有恢復人身,只是盔甲的形態就敢在高架橋副本到處拉仇恨,最後直接拉到了奧丁本人。
他還記得自己過完bj副本後,直接急匆匆的到高架橋副本撈人,生怕老唐出點什麼差池。
“……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吧。”路明非憋了半天,最終無奈扶額,“非要形容的話,老唐就是個神經刀選手,神一把鬼一把的,或者乾脆就是臭豆腐,屬於又臭又香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