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瞳孔驟然亮起,其中彷彿蘊含著刀劍般的盛怒,洶湧的龍威外放而出,沖刷著任何敢於立足在這位天空與風之王面前的混血種們。
犬山賀的血統絕對能夠稱得上優秀,年輕時作為蛇岐八家的劍聖也見過不少的大場面,更別提他本身就是被昂熱一手帶出來的。
他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動容的東西了,在這之前犬山賀一直在想象白王復甦時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昂熱說作為白王血裔,不能夠讓他接近紅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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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和老師一起並肩作戰,讓犬山賀很是遺憾,而如今眼下有和昂熱並肩的機會,犬山賀其實相當高興,但在看著奧丁那雙兇暴的黃金瞳時,犬山賀居然生出了一種想要跪拜的衝動。
龍威。
這就是來自初代種的龍威,雖然並未完全吞噬掉宙斯的骸骨,但奧丁仍舊是唯一一個向著完全補完邁出腳步的初代種,他的龍威已經在初代種之上。
在神甦醒之前他就是這裡最高冠位的龍類,如果不是身上有傷的話,這份龍威或許還會再洶湧一些。
犬山賀雙腿打顫,洶湧的龍威透過他的眼睛直接在腦海深處炸響,彷彿洪呂大鐘,心跳在瞬間被一隻巨手緊握,告訴他要麼下跪要麼去死。
他想要下跪,卻連這個下跪的動作都做不到,因為空氣中帶著十足的阻滯感,連帶著所有的動作都被成百倍成千倍的放慢,就連思維都簡直凝固一樣,像是冬天裡逐漸凍結的溪流。
言靈·時間零。
這是克羅諾斯的權柄,而在奧丁吞噬了宙斯之後,也將這位兄弟的力量一併取回。
不,並非取回,而是昇華。
邁向完全體天空與風之王路上的至關重要的一步。
但奧丁卻並無任何佔據上風的喜悅,恰恰相反,他的神色仍舊凝重,以黃金瞳緊緊的盯視著昂熱。
“之前我就在想,”昂熱微笑了一下,“作為天空與風之王,怎麼會沒有時間零這樣的言靈呢?不過,好像是我多慮了。”
昂熱並不受到奧丁時間零的影響,他的眼睛不知何時也已經被點亮為熾熱的金色,那黃金瞳在奧丁的面前居然也毫不遜色。
——言靈·時間零。
如果說在混血種之中有誰能夠應對掌控著時間言靈的天空與風之王的話,那麼就是昂熱、以及楚天驕。如果非要從中再選出一個的話,那就只能是昂熱。
整個混血種當中只有他們有時間零這樣的言靈,而在對於時間零的打磨與把握上,最佼佼者當屬昂熱。
只是奧丁還是想不明白。
“昂熱?”奧丁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
在釋放言靈之前都是要吟唱龍文的,說得再幹脆點那就是吟唱咒語才能釋放魔法。
混血種當中絕對沒有能夠無吟唱施法的存在,這是初代種的特權,而就算是初代種都不能隨心所欲的做到這一點,此前在諾頓丟失軀體只剩下精神時,每次釋放言靈都必須伴隨著吟唱龍文。
吞噬龍骨十字後,奧丁自然可以直接釋放出時間零。而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昂熱為什麼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你是對這雙眼睛感到奇怪嗎?”昂熱微笑。
“我是對你感到奇怪,分明沒有吟唱龍文的舉動,你是怎麼直接釋放時間零的?”奧丁問。
“嗯……我變強了,這個答案如何?”
昂熱將右手的貪婪重新插進地面,隨後在領域中赦免了犬山賀。
失去了時間零的影響,犬山賀的身體幾乎是立刻就往下跪倒,洶湧的龍威充斥著他的腦海。
但昂熱伸手抓住了犬山賀的後領,“站直了,阿賀。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過誰都不跪的嗎?膝蓋別這麼軟啊。”
犬山賀大口的喘息,昂熱的話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用力握緊手中的嫉妒,拄著這把太刀緩緩站直了身子。
那是犬山賀還在少年時的說辭,突然在這個時候被昂熱提起,讓已經是老人的犬山賀也感到了一陣恍惚。
那時昂熱收了他作為徒弟,雖說有透過他好達到控制蛇歧八家的目的,兩人之間只是互相利用,但再怎麼說犬山賀也算是昂熱的徒弟,正式拜師時也得行一下跪禮。
但少年的犬山賀不喜歡這個來自美國的混血種,於是藉口說他只跪父母,然而他的父母已經死了,所以誰都不跪。
昂熱感到好笑,於是問他說那影皇呢?你是蛇歧八家的孩子,難道不跪影皇嗎?
犬山賀回答說就是因為影皇掀起了這場戰場,犬山家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所以他不跪影皇。
那時的蛇岐八家並非鐵板一塊,從事風俗業的犬山家中,作為主戰派的父親因為戰爭失敗而切腹自盡,犬山賀是犬山家的最後一個男人。
昂熱笑了笑,認可了犬山賀的這個說法,只是又問說那麼天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