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武器後的風間琉璃完全陷入了頹勢,莫洛托夫雞尾酒的那份反噬也在此時一同到來,強烈到無法言喻的疼痛讓他縮起了身子。
洛基用一隻長有鱗甲的手掌緊緊的掐住了風間琉璃的脖子,他抬手將風間琉璃扼在空中,在纖細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
“你只是我用來和密黨談判的籌碼。哦,你的哥哥也是。”洛基微微用力,“至於剛才的談話,只是我在等待血統強化藥物的反噬,僅此而已。”
缺氧感逐漸上升,風間琉璃的視界開始發黑。
洛基耐心等待了一會兒,在確定風間琉璃因為缺氧而昏迷之後他鬆開了手,風間琉璃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上。
洛基搖了搖頭,他一手抓住風間琉璃的衣服,拖著他在雪地上前行,一邊朝著還在幻境中掙扎著的源稚生走去。
奧丁受傷,李霧月不知所蹤,找不到宙斯的龍骨十字,唯一的好訊息是他擒獲了兩位白王血裔中的皇。
事情進展到這裡,洛基其實已經可以全身而退了,有兩位皇的血統作為樣品,在進化藥的研究上也一定能夠更進一步。
白王甦醒後的事情怎樣都好,如果是白王統治世界那他就去聯合人類嘗試推翻白王,讓人類完成最終的進化,如果白王被密黨打退,那他就去尋找那些在混血種陣營中也道貌岸然的存在,那些人對進化的渴求甚至比他更甚。
無論如何,結果總是好的。
但洛基還是有些不甘心……歷代的洛基為了今天做了不知道多少準備,就是要為了在這個世界變革的時間點大展風采,他雖然藉助前輩們的積攢成功獲得了初代種規格的軀體,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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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甘心了。
兩位皇的性命,在密黨那邊或許會值不少籌碼。
洛基冷靜的思考著和密黨方談判的話術,他擅長在語言上玩一點把戲,但這次卻感到心裡沒底——畢竟要面對的是弗拉梅爾導師。
空氣中的沉重感仍舊揮之不去,洛基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靈被完全壓制至死。
言靈·戒律,這是弗拉梅爾導師的手筆,而他本人也一定就在附近,確鑿無疑。
弗拉梅爾導師完美的看穿了他的計劃,先是駐守在紅井,以戒律中斷了宙斯的空間言靈,將他用以奇襲的洛基之血全滅掉,隨後又由紅井向此處支援,乾淨利落的將宙斯殺死。
自從他來到紅井之後,彷彿就陷入了弗拉梅爾導師的圈套之中,而對方之所以按兵不動了這麼久,絕對是在研究宙斯的龍骨十字。
洛基絲毫不懷疑這一任弗拉梅爾導師在鍊金術方面的建樹,對方是曾經在西部時代殺死上一任洛基的天才,與曾經所有的文職導師完全不同,是一位真正可以提著左輪槍上戰場的角色。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能有半點馬虎。
弗拉梅爾導師一定發現了宙斯龍骨十字中所蘊含的玄妙。不然沒有道理這麼長時間也不趕來,畢竟他和風間琉璃還算打出了點動靜,而前沿哨站這裡實在不算大。
洛基走到了源稚生面前,這位皇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幻境中遇到了什麼壞事兒。不過那和洛基無關,他冷漠的用一記手刀結束了源稚生一臉折磨的表情。
“希望這兩個皇能稍微派上點用場吧。據說弗拉梅爾導師在西部時就很重義氣,源稚生曾經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也算是卡塞爾的學生,應該能用他把宙斯的龍骨十字換回來……那麼,保留風間琉璃用作研究好了……”
洛基喃喃自語,他閉上眼睛,想要感知戒律源頭的位置。
但就在這時,轟鳴的巨聲突然從遠方傳來,彷彿巨獸狂奔,整個地面都在震動。
洛基愣了半晌。
“是李霧月?!該死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來?!”
洛基用力的搖頭,“要麼按時到,要麼乾脆就別來啊!!不,有了李霧月的話,就還有機會,對,還有機會……容器,容器……”
洛基用指尖劃開了風間琉璃的手腕靜脈,從中流出的是近乎黑色的粘稠血液。
“不,不行……他之前服用過血統提純藥。這種程度的肉身對白王來說太過契合了,沒有控制的可能……得換成源稚生,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