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死士忍者,他們佩戴了巖流研究所研製的手錶,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報備精神狀態。如果逾期,會有致死量的毒藥直接注射進去。也可以在感覺精神恍惚的時候主動注射毒藥。”
“……”
源稚生沉默了許久,終於嘆了口氣。
車裡沒人再說話,夜叉靠在後座打盹,源稚生側頭去看窗外的夜景。
他突然想起昂熱校長在找到自己時的表情,那張蒼老的帥臉上帶著些微的疲憊,眼神中又彷彿暗含著猜測和同情。
源稚生不知道昂熱在同情自己什麼,或許是這位曾經的老師在面對年輕學生時的不忍,但其實沒關係的,因為大家都是站上了戰場的人,因此也絕對會有人犧牲,和年輕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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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他不知道的事,昂熱只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上杉越的影子。在昂熱的心中,源稚生那張陰柔的帥臉與上杉越年輕時的面龐逐漸重合,可惜那位拉麵師傅已經坐飛機跑路。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父子之間或許還有相認的可能,但如果事情不順利……
源稚生搖了搖頭,驅趕掉了腦中的雜念,昂熱的眼神和他沒有關係,現在需要處理的是關於繪梨衣的事。
漫長時間的愧疚緩緩上湧,這麼多年他甚至沒有帶繪梨衣去旅遊過。
源稚生下定決心。至少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更想扮演一個哥哥,他拿起手機,和繪梨衣傳送了一條訊息。
“別在外面玩得太晚,回家以後去找烏鴉,聽他的安排。”
隨後源稚生編輯另一條訊息。
“烏鴉,給繪梨衣安排一架私人飛機,去近一點的分部。地點你來定。”
做完這一切後源稚生閉上了眼睛,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後他的手機響起了提示的音樂。
源稚生摁亮螢幕。不過只有烏鴉一個人的回覆,一向秒回的繪梨衣卻沒有什麼訊息。
“是,少主。”
—————
夜色降臨在了東京。
玉藻前俱樂部前,一個男人有些悻悻的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曾經燈火輝煌的不夜之地如今門可羅雀。
在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後,這位次代種轉身遠去,走入了一旁昏暗的小巷之中。
之前和赫爾佐格的合作破裂讓宙斯稍微有些沮喪,但卻也並未因此影響到太多心情……畢竟死掉的又不是他,而他也與那位初代種無冤無仇。
龍類之間支援他們復仇或者互相吞噬,但也會看等級而定,尊貴如初代種當然不會自降身價去吃掉次代種。
況且現在日本最炙手可熱的東西乃是白王的遺產,那位精神世界的皇帝可是僅次於黑王之下的存在。
如果初代種們都是為了爭奪白王的遺產而來,那麼宙斯委實無需擔心自身的身家性命。
基於這樣的原因,宙斯並沒有離開日本的想法。甚至其內心對權與力的渴望也躁動不安起來,理所當然的想要留在這裡分一杯羹。
可既然已經有初代種級別的龍類到了日本,他的那位伯父或許也會得到訊息……
宙斯一方面放不下白王的遺產,因為如果得到那種力量的話他就可以完全的扭轉戰局,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自己的伯父也會循著白王的訊息來到日本。
一邊本能的追尋著力量,而另一邊則想要躲避自己那位強悍的伯父。
舉棋不定的時候是玉藻前俱樂部寬慰了宙斯的心靈,想到這裡的溫香軟玉,宙斯決定再在日本呆上一陣子看看情況。
原本他是這樣決定的,但玉藻前俱樂部突然宣佈要停業裝修翻新一陣子。
其實這只是藉口,作為犬山家旗下的地盤,這裡的很多女孩兒也帶有白王血統,是需要被到疏散到其他分部的一類。
不過宙斯不知道這些,他只注意到了玉藻前的公告說這會是一次大翻修,開業時間待定。
失去溫柔鄉的宙斯不得不開始把所有的問題放在眼前思考,況且這些問題也確實已經近在眼前。
白王的遺產將會在何時開啟?屆時會吸引到幾位初代種?而在那之前伯父會不會到日本來?
宙斯在小巷中踽踽獨行,他邁過一片深淺不一的陰影,同時眉頭緊皺,苦苦的思考著這些問題。
換做普通的次代種或許連苦惱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們壓根沒有實力參與這樣的大局,但宙斯繼承了父親克羅諾斯在時間和空間上的權柄,若是想要攪局的話也並非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