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著搖了搖頭,聲音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連開局的故事梗概都都出差錯,那麼你後續的劇情又要怎麼發展呢?”
“推動劇情發展的決定權在我,正如我說的那樣。”
白王的語氣仍舊是平淡的模樣,似乎男主角的選擇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女主角會自然的喜歡上男主角,只要他們相遇,剩下的一切就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那我就繼續欣賞演出了。雖說是默劇,但還算有點意思。”
白王不置可否,隨後伸手點出一指。
一隻海鳥倏然出現在劇臺上,它撲閃著翅膀,目標明確,直朝著黑松之上的羽衣而去。
路明非呆了一瞬,似乎沒有想到居然會惹出如此變故。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開始動手驅趕那隻海鳥。
海鳥的動作極快,叼起羽衣的一角便要展翅飛走,而路明非則拽住了羽衣的另一腳,一人一鳥就此進行著角力。
嚴格來說這也不算是默劇,因為背景音和語氣詞倒是清晰可聞,海鳥撲打翅膀的聲音和路明非大聲叱責這禽類的聲音都很清晰,但從頭到尾居然沒有一句話。
他們之間的爭奪很快就有了結果。
一聲布條破碎的清響,那件羽衣居然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海鳥撲閃著翅膀飛遠了,只剩下漁夫手中拿著一件殘破的羽衣。
路明非有些猶豫,他在原地轉了兩圈,思索著應該怎麼辦,而正在他想要抬手將羽衣重新掛回松枝上時,從身後的海中傳來了少女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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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頓了一下,隨後緩緩轉身。
轉身之後他再次頓住了,或者說是呆住,在亂世中掙扎求生的大腦無法理解面前如此美妙的事物,就好像人在惡臭的淤泥中生活得太久了也不會相信在這種地方居然也會開出一朵清雅的荷花兒來。
天女。
劇場上無法給到海中的視角,於是這場笨蛋出浴圖、或者說天女出浴圖只能夠由路明非一人消受。
漁夫在原地頓了很久,久到終於反應出對方是在沐浴,於是他轉身背對著海水,臉頰也通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前些天他就是吃的蝦子,因為魚沒有打到幾條。
男主角和女主角似乎在交談著些什麼,但是在觀眾的視角來看只能夠看到男主角的嘴巴一張一合,在關鍵的語言上居然是默劇的表現形式。
漁夫有些著急,他手舞足蹈的比劃了一陣,大概意思就是有一隻海鳥來扯破了羽衣,並且展示了一根剛才在爭搶中海鳥所掉落的鳥羽。
沉默。
松聲和海浪聲再次輕柔的響起,彷彿兩人心聲絮語的交融,如果這真的是一出舞臺劇,那麼編劇一定極為擅長利用場景來表達人物的內心感情。
連人物的表情和肢體也十分到位,就算沒有語言,只透過簡單的動作和傳神的表情,漁夫的淳樸和正直便躍然臺上,並且透過他見到沐浴中的天女時的反應,居然也能從中窺到天女本人的妙曼身姿。
在長久的沉默後,漁夫終於想明白什麼似的大悟了,他將羽衣重新懸掛在松枝之上,隨後一邊不住的鞠躬,一邊走到了劇臺最左側的茅草屋中。
不多時,天女從海中出來了,她從松枝上取下了羽衣,隨後穿在了身上。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幕布緩緩拉上,整個劇場籠罩在黑色的帷幕之中。
在劇臺的頂部亮起了字幕,大概是旁白之類的東西。
‘天女重新取回了羽衣,但是由於羽衣已經破損,所以無法重新回到天上。’
‘淳樸善良的漁夫肩負起了照顧天女的責任,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日久生情,結為了夫妻。’
第一幕就這樣結束了。
接著是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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