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間出現了元素亂流一樣的事情?”
昂熱用一臉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不管來的是哪位,但這時機找得也未免太不錯了吧?”
“要麼是衝七宗罪來的,要麼就是衝你來的。”漢高笑了一下。
“怎麼不是說衝你來的呢?”
昂熱白了一眼漢高,“現在這裡有混血種社會的領袖和密黨的領袖,如果做掉了我倆,整個混血種世界都會短暫的陷入一盤散沙的狀態吧?或者說剩下的人會直接開戰,爭奪權利也很有可能。”
“全是猜想而已,再說倒也不一定是來找我倆的。”漢高朝昂熱推出一杯酒,“來一杯放鬆一下?”
就在五分鐘前,拍賣會緊急下架了幾件展品,原本那應該是作為壓軸出場的競品,三把有趣的鍊金刀劍組合,而整個會場的競拍者中只有凱撒和昂熱知道那是七宗罪。
這起突然事件讓昂熱感到警惕,他本能的察覺到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隨後凱撒低聲告訴昂熱說外面此刻正在暴雨,那是鐮鼬所帶回的訊息。
但現在的芝加哥不該是暴雨的天氣,甚至他們來時還萬里無雲。
就在昂熱略感不安時,有兩張紙條遞到了他和凱撒的手裡,上面是菲德里斯·馮·漢高的親手筆跡,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談,邀他們出來一敘。
於是他們就坐在貴賓室裡了,氣氛歡快的像是下午茶。
但話題就顯得不那麼輕鬆了。
昂熱頓了一下,他從手腕上抽出折刀放在桌上,隨後拿起了酒杯。
“頂級的龍舌蘭,不是招待貴客我還真不捨得拿出來。”漢高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放心喝,我還沒蠢到在這種時候給你下毒。”
“我怎麼知道來的那位龍王跟你是不是一夥兒的。”昂熱聳了聳肩,隨後仰頭將那杯烈酒一飲而盡。
“痛快,上戰場之前喝酒也算是豪俠的行為了。昂熱你就是個舊時代的豪俠啊。”漢高拍了拍掌。
“別跟我整這些客套的。”昂熱沒什麼好氣,“這種情況下也不要藏著掖著了,你都知道些什麼內幕?和把七宗罪交給你的賣家有關嗎?”
“生意人要講究誠信的,洩露客戶資訊的話,往後就沒人找我做生意了。”
“你是混血種社會的頭子,我是密黨的頭子,就算那位龍王只是為了七宗罪而來,我相信他也會很樂意把我倆也一塊兒解決掉。”
昂熱嘆了口氣,“你死了的話也不就會有人來找你做生意了,因為死人只能躺在棺材裡等待著自己慢慢腐爛掉,那個時候跟你做生意的只有蒼蠅……該死的,我居然到現在都搞不懂你到底是個生意人還是牛仔。”
“把我當成是個做生意的牛仔吧。”漢高沉吟了一會兒,隨後開口解釋,“鍊金術中最常用的介質之一就是水,現在出現了反常的暴雨,也就是說有哪位龍王帶著自己的領域直接侵入了這裡,而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正在被滲透。”
漢高對鍊金術並不瞭解,這是老唐告訴他的知識。也正是老唐最先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用從鍊金術上分析,我也能夠得出來者是一位龍王的結論。能不能說重點?”
“掌握鍊金術的龍王並不多,之前我們曾經在哈薩克面對過青銅與火之王和海洋與水之王,但現在前者已經死去,而後者並未展現過在鍊金術上的造詣。”
“大地與山之王的權柄中沒有鍊金術一項,而且也已經死於洛基之手。”昂熱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來者是天空與風之王?”
“只是猜測而已,其實我對鍊金術的瞭解也只有這麼多了。”
“說起鍊金術我倒想起一個老夥計……”昂熱轉身看向凱撒,“學院那邊還是聯絡不上嗎?”
“還是不行,這裡已經被作為祭壇封鎖起來了。從內部根本無法聯絡外界。”
凱撒搖頭,他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鐮鼬帶回的資訊也亂七八糟的,每每臨近邊界就會被強行驅趕回來……鐮鼬很懼怕對方,但並不是從前那種單純的畏懼血統。”
“不是畏懼血統就對了,鐮鼬是天空與風之王一系的言靈,它們畏懼的是來自天空與風之王本源的力量。”漢高做了判斷,“來的是天空與風之王沒錯。”
“連訊號都被隔斷了,這位有史以來最神秘的龍王似乎做了充分準備啊。”昂熱聳了聳肩,“漢高,你的手下有能派上用場的嗎?”
“不多。拍賣會的規矩大家都知道,也從來沒有人敢在漢高家族的地盤上鬧事。來這裡我一般不帶人。或者很少帶。但是其他的支援倒是可以。”
漢高輕輕拍手,“把東西給校長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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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從漢高的身後走出,昂熱依稀記得曾經在哈薩克見過,他的手中提著一個長長的劍匣。
“七宗罪?”
“是,校長。”年輕人微微躬身,將劍匣放在桌上,朝著昂熱滑過去,“不過準確來說是其中的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