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默默的跟著,他的目光掠過周圍的人像,這並非弟弟的那個地下室,弟弟只襲擊漂亮嫵媚的女孩子,好像要把她們的美貌固定下來作為人偶永遠存在。
而明智阿須矢則是雕刻藝術畫作,他挑選的材料和所繪畫的主題有關,並且在每一幅作品的角落上署名。
源稚生站住了腳步。
“櫻,查一下這些受害者的身份和家庭,能查到的話就通知他們的家屬,如果查不到就直接火化掉吧。對受害者家屬的撫卹金,以及購買墓地的錢,就從家族的基金裡出。”
“我明白了,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會著手去做的。”
“嗯。”
源稚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跟著那位專員繼續向負三層的深處走去,越是往深處,頭頂的燈光就越是昏暗,彷彿正在通往一個罪惡的所在。
並且伴隨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源稚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他的呼吸再次輕微的加速了,昏暗的地下室已經成了源稚生的心魔。他握緊了蜘蛛切,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
但他終於見到了關東支部組員們被團滅的現場,這居然讓他緊繃的精神稍稍放鬆了一些。
此處有雷擊的痕跡,專員們橫七豎八的倒下,只有少數的幾人保持了完好的身軀,剩下的組員們都被斬成了兩段。
源稚生繞過明智阿須矢,這位支部長的死法是被利器貫穿,看樣子是和家傳寶刀一起被斷成了兩截。
武器的斷面非常整齊,這位支部長的臉上有一些金屬的碎屑,源稚生觀察了一下,才確信那些碎片來自於阿須矢的短刀。
大概是侮辱性質的行為。
做得好。
源稚生在心中默預設同了這種做法,只是無法親自對明智阿須矢做出符合正義的裁決讓他有些不爽。
櫻默默的拍照取樣,而源稚生則去看其他死掉的組員們,他們身上的刀傷帶著黑色的焦痕,源稚生一時間無法分辨究竟是什麼造成的,但能夠確認的是那些切口都非常規整。
能夠確定的是,對方有一把鋒利至極的好刀,哪怕是源稚生的蜘蛛切恐怕都達不到如此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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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血已經呈現出乾涸的感覺,血腥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讓源稚生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在角落裡的兩位組長身上並無刀傷,但是焦痕比其他組長更為嚴重。源稚生推測那些焦痕應該是出自同一種可以操縱雷電的言靈。
“關東支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些了。然後,再深一點的地方是死侍的養殖場……和一些其他不知名物質的灰燼,暫時沒有辦法辨別。”專員開口說道。
“死侍的養殖池?!這裡有死侍?”源稚生緊張的握緊了蜘蛛切的刀柄,他至今還記得在源氏重工之下的那個死侍基地,那場面他永生難忘。
“是的。剛才在外面不方便說明。”專員擦了擦汗,“大家長不必緊張,死侍的養殖池確實還在……但是死侍們已經都死掉了。大概是洛基做的,死侍的屍體上也有雷擊一樣的焦痕。”
“死掉了?”源稚生皺眉,緩緩放鬆了緊握著刀柄的手。
“是的。”
專員繼續向深處走去,源稚生邁步跟上。
面前這道閘門倒是沒有被高溫熔化的痕跡,而是被人用刀直接劈開,隨後又用了什麼重物砸出了一個可供通行的洞口。
他們依次進入了最深處的昏暗空間,此處便是腥臭味道的源頭,不過倒還在能夠忍受的範圍。
櫻摁亮了手電筒,伴隨著光柱的轉移,源稚生看清楚了此處的情況。正如專員所說的那樣,死侍養殖池中已經沒有一頭活著的死侍了,它們的屍體在水中上下起伏著,身軀上的鱗片顯露出焦痕。
“大概就是這樣了。”專員吐了口氣。“深處還有一些養殖瓶一樣的東西,但是地上的灰燼沒有辦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