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諾頓。”奧丁搖頭,“曾經的你是最為暴怒的君主,發誓要讓熔漿翻滾著吞沒世界。但現在的你連人軀都沒能孕育。結繭失敗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你的繭是埋在了人類的身上嗎?為什麼不直接奪舍他?”
“這事兒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你變得軟弱了,諾頓。人類的感情會把你害死,那些所謂的品德都是弱者的東西,像我們這樣的王者只會被那些品德所腐蝕。”
奧丁嘆了口氣,他的聲音中充滿惋惜,“你曾經是我所敬重的兄長,但現在,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龍類未來的任何可能。”
“我也沒說要讓大家看到龍類的未來啊……你在這裡自作多情個什麼勁。”
老唐打了個哈欠,他張開手掌,傲慢緩緩落在他的手中,那是他為奧丁預留的刀劍,“唧唧歪歪歪歪唧唧的,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關於你為什麼一直留著宙斯的事情我就不問了,既然難得碰上了,那就來試試唄?”
老唐上前一步,他的盔甲踩在地上時發出空洞的迴響,與此同時他開口吟唱龍文。
由於沒有人軀的緣故,原本他隨手就能夠施展的權柄如今需要依靠吟唱才能夠完成。但在他看來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的,稀鬆平常的就像喝一塊錢的礦泉水與兩塊錢的礦泉水之間的區別。
七宗罪之上燃起明烈的火焰,七把兇器在雨夜中醒來了,君焰的烈火將它們覆蓋,同時喚醒了其中的‘活靈’。七顆心跳同時在雨幕中響徹,如同戰鼓般轟鳴,振動之時龍血熾熱。
專門為殺戮諾頓及其他兄妹而鑄造的刀劍,就算是混血種拿在手中都能夠對初代種級別的敵人造成威脅。
而現在,掌握著這些刀劍的是它們真正的主人。
就算如今連一副像樣的軀體都沒有,只能寄宿在盔甲之中,但在老唐看來,也已經夠用了。
“……你來真的?”奧丁有些驚訝,“現在的你只有靈魂的力量,恐怕連言靈都不能完整的放出來吧?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勝過我?就憑藉七宗罪嗎?”
“只是好奇你的昆格尼爾和我的這幅盔甲哪個更硬一點。”老唐點了點頭,“當然,七宗罪也要和昆格尼爾比過。你不覺得這事情很有意思嗎?”
“……諾頓。你真是個瘋子。”
“無所謂,大不了廢掉這身盔甲,重新再熔鑄就是了,七宗罪的熔鑄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不能再現。倒是你……”
老唐歪了歪腦袋,七宗罪在他的身邊上下起伏,“世界樹早就沒有了吧?沒有昆格尼爾的你……究竟還能排到哪個位置呢?”
“你確實在我的大獵之中,但不是此刻。”奧丁搖了搖頭:“我們會有再會的時候的,諾頓。到那時,我一定會親手向你擲出永恆之槍。”
“這種下次再會的橋段真的挺沒意思的,這麼喜歡把事情積攢在一起解決?你以為這是個遊戲,你要一戰就打出大結局啊?”
老唐笑了一下,他舒展了一下並不存在的筋骨,盔甲嘩嘩作響,“來試試唄。世界樹枝編製成的武器,我真是很期待它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
“無趣至極。”奧丁搖了搖頭,“這個獵場將會關閉,至於你之前在這裡測試武器的事情暫時一筆揭過吧。在時機成熟之前,我不會回來了。”
“說起來……”老唐沉吟道:“我還想問問你到底為什麼非得在這裡設定一個獵場呢。中國不是你的活動範圍,你的主場在北歐才對吧?”
奧丁有些沉默,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昆格尼爾重新放回馬鞍的旁側,隨後平穩的開口。
“……再會了,兄弟。”
老唐嘖了一聲,他輕輕抬手,燃燒著君焰之力的傲慢如同火流星一般向著奧丁飛去。
奧丁並未做出任何反應,他拉了一下韁繩,身下的斯萊普尼爾正晃動著八足,準備載著這位神王離開這裡。
傲慢距離奧丁越來越近了,就在這時,從奧丁的身側走出了一個披著黑色衣袍的英靈。
那名英靈開口吟唱,一個透明的領域圍繞著他緩緩展開,所到之處連雨水都似乎靜止,而原本正在急速飛射的傲慢也漸漸停滯了下來。
“……時間零?”老唐愣了一下。
“不久前淘到的好東西。哦,說是不久前,大概也過去了好多年了。”
奧丁點了點頭,“那麼,再會了,兄弟。”
他收斂了身上的輝光,浪潮般的黑暗自下而上緩緩上湧,伴隨著一陣陣的雷聲,烏雲般的黑色將奧丁和他的死侍軍團盡數淹沒了。
傲慢重新回到了正常的速度,它刺破了黑暗,直抵奧丁剛在所在的位置,但八足天馬原本的立足之處已經空無一物,就連最普通的死侍都完全消失。
老唐沉吟著點了點頭,他再次發動劍御,將傲慢緩緩收回。
“時間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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