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她。”
“我毒死她!”碧月冷哼一聲,說是要毒死,可她根本不可能做到,不是她被困此地沒有毒藥,而是殷漩江湖經驗可不低了!並且身在世家中,有很多的驗毒手段,她姥姥可是此中的高手。
“唉。”百裡霜幽幽一嘆,似乎才回過神來。
這可把碧月氣得更是火冒三丈,怒其不爭的對百裡霜道:“霜娘,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唉。”百裡霜又是一嘆,不等碧月再次怒斥,她苦笑一聲道:“並非你所想,我只是想了解他,他曾說過,真正要了解一個人,不僅要知道他的過往,還要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心情,還有他做的事。”
“那你知道了嗎?”碧月壓制怒氣笑道。
百裡霜歪著頭,喃喃道:“他剛才,應該在考慮白蓮教的收尾工作。”
“呵!”碧月嗤笑一聲,道:“可為何我覺得,他在想那遠在京城的妻兒呢?”
百裡霜微微掛起的淺笑瞬間沒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碧月冷哼一聲,走到另一側屋簷下,抓起桶裡的衣服狠狠一甩,掛到竹架上。
當董策出現在範鎮長家的大堂時,裡面只有兩人,兩個女人,都是三四十歲,但飽經風霜的臉上不難看出那曾經精緻絕倫的五官。
董策將油紙傘遞給殷漩,走入大堂:“聖母大駕光臨,董某有失遠迎了。”
看到董策,兩女都是一愣,她們聽過董策許多事情,也很清楚他的年紀,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傳聞會是屬實的,畢竟那傳聞有些誇張,什麼風度翩翩,隨意一動,足可迷倒群芳,就是站了,也似畫中潘安,足矣令如何女子心馳神往,如那畫中與其相伴。
“長得好,卻帶著一股令人厭惡的妖氣。”王茹師冷冷的諷刺道。
“你這風丨騷的老婆娘,不就是愛好這口嗎?”懟回去的不是董策,而是殷漩。
王茹師怒急,喝斥道:“牙尖嘴利的丫頭你說什麼!誰風丨騷了?”
何騫楚眉頭不禁一皺,深吸一口氣道:“茹師你退下吧。”
“聖母!”王茹師面顯不悅,去忽聽對面董策居然也道:“十四陪客人好好吵吵,看她也怪寂寞的。”
“你!”王茹師甩臉怒視董策,然後點頭道:“好,臭丫頭,待會兒哭了可別管我,要怪,就怪他!”說完,王茹師幾步沖出大堂。
殷漩冷笑一聲,握著佩劍轉身威風凜凜的走出大堂,還不忘順手把門帶上。
屋內一下子沉靜下來,董策走到客座邊,他也算客人,所以他坐在這裡。
待何騫楚也坐下後,董策才開口道:“想必您也順道去看看了,殿下的事我只能說抱歉。”
何騫楚胸腔一起一伏,冷冰冰的道:“他不是我兒,你究竟把他藏到哪裡去了?如果不說,我勢必要齊魯兩州生靈塗炭!到時候你也將難辭其咎,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幹什麼,想讓我們白蓮教不攻而破,避免戰火,減少傷亡,如江南那般,你也的確算是做到了,白蓮教的確無法舊存於世,但哀家還能最後的一搏,那將又要死多少人啊!”
董策點點頭,伸手往茶幾上依靠,扭頭望著茶幾另一邊的何騫楚笑道:“你知道你敗在哪裡嗎?哦,我說的是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