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小看你了。”董策說話間,已經甩手擲出兩柄刻刀,分別釘在了殷漩另一側臉龐和頭頂。
“遇到這種情況你怎麼辦?”董策問道。
殷漩沒想到師傅出手如此快,雖然打偏,沒傷到她分毫,可明顯是師傅有意為之,如果真要下殺手,就是一刀逼她閃躲,一刀取她性命。
“師傅耍懶,但凡飛刀高手,都是纏袖系緊,這才能不失準心,師傅的裘衣袖口雖然不大,但揮動起來也不方便,定是你用了什麼奇幻手法!”
“這是實打實的功夫,我練了足有十五年,為了保持手熱,有時躺在床上我也會飛幾刀,所以在這個距離,你與我對上只有死路一條,這時你怎麼辦?”
殷漩冷冷道:“抬臂硬接,近身殺你。”
“不錯,可惜有經驗的人,不會讓你近身,而且在你揚手接刀時,他已經瞄準了你的腿,一旦腿被廢,你將任人宰割。”
“那……我步法很好,他未必能打得中。”
“這是拿命在賭,如此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殷漩氣惱的走出一步,轉身拔出三柄刻刀,來到董策面前歸還後,不滿道:“那就學你的飛刀,總行了吧。”
“你說學就學,等你什麼時候把手臂煉成跟條馬鞭似的,你就可以拿刀了,否則你的飛刀毫無力度,嚇唬人還行,遇到高手人家理都不理。”
“那怎麼辦?”殷漩混跡江湖時日不短了,可從未見過師傅這種使飛刀的高手,料想這世上也沒幾個這樣的人吧,軍中的飛刀,飛斧,神射手,殷漩也見識過,他都能輕易避開,而且他們練的多是力度與距離,所以手的擺動很大,間隔也很長,只有在戰場上奏效,單打獨鬥就是一般的習武之人也能輕易躲開,不會像師傅這種出其不意的,唰唰就是兩刀,而且都沒看清他有飛刀在手,這誰能躲啊?
“你不是有劍嗎?”董策指指殷漩的佩劍,這是一柄古劍,神似戰國拾起的青銅劍。
“這個啊。”殷漩把劍拔出來,揮了揮道:“難道要這樣甩出去?這可不行。”殷漩愛惜的摸著劍,一臉不悅。
“生死關頭,可由不得你選擇,而且這東西不能出去,動作太大,人家一眼就識破了,我讓你練的是推鞘,什麼時候,你能出其不意的把劍鞘推到十步外,並且還有一定的威力,我在教你如何在下一刻一招制敵!”
“這聽起來是不錯,可有些卑鄙。”殷漩說著,收劍回鞘後,又拿起來往前一推,劍鞘刷的一下飛了出去,這丫頭力道還不小,直接推到了七八步外。
“不錯,可惜沒準頭。”董策贊許。
“誰說的,十四就是瞄準了那裡,不行師傅再看。”殷漩說著就跑過去撿起劍鞘又跑了回來。
董策卻沒興趣看了,笑道:“距離也還差了一點,多練練。”
雖然沒人在交手時,會故意把劍收回劍鞘,這樣只會讓人有提防,但殷漩作為劍客,她很明白董策的意思,他不是讓自己和人交手,等打得不可開交時才用這招,而是一開始,確定要殺得目標後,如果距離足夠就用了,不提防的人自然中招。
所以她才說卑鄙,殷漩喜歡的是在交手前,互報姓名,給人家做好準備,這樣擊敗才有意義。
但殺人和比武,那完全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