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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除夕到初三,董策就沒出過門,鎮長好幾次來請他都被婉拒了。
別人過年,一家人喜慶洋洋,歡聲笑語不斷,如果他參合進去,擺著一張死人臉像話嗎?
可讓他笑,跟著鎮長一家一同歡喜,即便董策能演,別人會怎麼想?
董策一直覺得,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說的並非貴賤,只是習慣,寄人籬下則相反,自己不快,更惹人不快。
可就有一些人沒這自知者明,高調得都沒邊了!
“過分了啊。”董策推開窗戶,喝了口茶,看著院外路口以碧月為首的一群孩子。
碧月根本沒當回事,如個大孩子似的,帶著一幫小鬼頭用燃香點炮仗,玩得不亦樂乎。
“這有什麼好玩,到田裡炸牛糞才有意思。”
董策的話讓一眾毛孩都愣了,碧月立即作嘔道:“你這人,好惡心。”
“沒跟你說,喂,那羊角辮,別東張西望的,說的就是你,你是老大吧,那就應該帶頭,找泡屎讓大夥圍成一團,把炮仗插進去點燃後,誰先跑誰就輸,誰最後跑,就是贏家,叔叔我這裡大大有賞!”說著,董策一搓手,變出了幾枚嶄新的百文新幣。
“莫要聽他的!”看著八個小孩的眼睛在放光,碧月急了。
董策呵呵一笑,撐著窗戶就躍了出來,走吧,叔叔帶你們體驗一下什麼叫刺激!
這些小孩從十一二歲到五六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加上董策的金錢誘惑,領頭的羊角辮搓搓鼻子就跟上了,其餘七個毛孩子也都不理碧月了,氣得碧月狠狠一跺腳,居然也跟了上去。
從側門出了鎮長家,羊角辮立即自告奮勇道:“叔叔我知道哪兒有牛糞,跟我來!”
一行人便繞過一條街,轉入巷子後,眼前就是一片枯黃的田地了,而右邊則有通向牛棚的泥路,故而牛棚附近的田地裡,還真是不少牛糞。
董策挑了一坨還算新鮮的,招呼大夥過來圍成一圈,自己親自弄了一大號的炮仗插上,再插燃香,把炮仗的引線靠在香上,距離香頭也不過一公分。
董策退到後面,一臉壞笑道:“記住,誰先跑,誰就輸!”
八個孩子看著香越燒越短,眼看就要燒到引線了,一些小個的孩子手心都冒汗了,可看著哥哥姐姐們一動不動,自己也不敢動。
最後,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受不了了,捂著耳朵就跑遠了,她這一跑,立即便又有兩個女孩跑開了。
“哼,有什麼好怕的。”羊角辮吸吸鼻子,一臉不屑。
“二哥不怕,我也不怕!”一個左右五歲的小男孩鼓足勇氣道。
看著香在點燃引線的剎那間,這孩子也算勇氣可嘉,仍舊不動,但也不敢看,故此直接閉上了眼睛!
“嘭”的一聲,牛糞如天女散花,這小男孩只感覺臉上被砸到有點兒疼,卻不是特別疼,還能頂得住,不過也嚇得他睜開眼睛,這一看,他傻了,身邊是一個人也沒有,而對面,大家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八寶,你可真恨!”羊角辮說完,立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其餘孩子也是笑得捶胸頓足,眼淚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