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任兄不僅下了獄,還遭了這個女人的禍害,命雖然沒丟,卻再也不可能有子孫了!
當袁起得知這些時,是嚇得亡魂皆冒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個女人!
袁起雖是官宦子弟,和任耿基這種窮才子不同,可他也不敢得罪這個女人,因為這女人很不簡單,乃是已逝大將軍虞鴻之孫,當今掌握禁軍的大統領,衛將軍虞茂的女兒,也是太後最信任的親衛,袁起和她一比,那隻能算個屁!
袁起以前很怕這個女人,但現在卻一點懼意也沒有了,因為他不是今日的主角!
袁起呵呵一笑,拱手道:“虞侍郎回來啦。”
“袁長史!”虞瓏好似才發現袁起,星眸一掃,不冷不熱道:“太後可在屋中?”
袁起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嬉皮笑臉道:“在,不過太後有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攪!”
“我也不行?”虞瓏臉色一沉。
“這……那下官為您稟報!”
袁起剛說完,虞瓏便冷哼一聲,直接搶在袁起前面走到屋門前,低下剛才還高傲的頭顱,語氣也如破冰迎春般,細語柔聲道:“太後,玲瓏回來了!”
“噢,是玲瓏啊,不是說……”裡面才剛剛傳出太後的話,忽然間,居然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喝道:“別動!”
這句話,頓時便讓太後的聲音訝然而止!
虞瓏眉心瞬間擰成一團,頭也不抬的往旁邊一掃,瞪著袁起低聲道:“那人是誰?”
袁起一抱拳,故作恭敬片刻,便湊近虞瓏低聲道:“董掌教!”
虞瓏眉梢一挑,語氣更冷道:“可是董策?”
“咦,虞侍郎怎知?”袁起這下可不是裝的了,畢竟,董策來京時,虞瓏早跟賢王出使突厥了!
不過,宮廷所有女衛都是她的人,她想要知道太後一舉一動又有何難?
只是不知,她知道了多少?如果是知道太後私會董策,不過是安排董策做些事,那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但若是懷疑董策是第二個任耿基,那無疑,她會把董策變成現在的任耿基!
想通這一點,袁起不由在心中盤算起來。
而便在袁起想事的時候,虞瓏突然抓著他的肩膀,直接往屋門一扔。
別看這虞瓏消瘦,一臉病態,可力氣卻極大,加之袁起一點防備也沒有,被她一拽,立即一個趔趄撞到門上,頓時屋門大開。
“哎呀,袁長史為何如此不小心啊,摔傷了沒?”
袁起聞聽這如用羽毛細刷耳朵的溫婉的語調,心裡卻是氣得險些吐血啊!
虞瓏則是一臉關切的走入屋中,蹲到袁起身邊,卻壓根沒看他一眼,而是盯著一個身穿落地黑氅,坐在凳子上,居然還翹著二郎腿的男子。
這個男人臉上是一臉不悅,但也只是掃了她一眼後,便回頭盯著斜立在他腿上的木板,一手扶板,另一手持著一支奇怪的筆,正飛快的書寫著什麼。
無視!
莫說是一個什麼鬼教派的掌教,就算是賢王,乃至陛下,也從未敢如此無視自己!
虞瓏猛然扭頭,看向太後,頓時又是一驚,因為太後很少打扮得如此莊重美豔,更別提在這樣的場合裡了!
“太後……”虞瓏正要說什麼,便見太後身子一動不動的張嘴道:“稍後再說。”
聞聽此言,虞瓏一張精緻到極點的靚麗臉蛋瞬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