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指望任耿基的百姓還沒行動,便有人傳來訊息,告訴他們千萬別去,否則更慘。至於他們為何會知曉,那自然是有人遭殃了!
一時間,有關翁家一次被度支使索要價值五萬貫善款的事在一個上午便傳遍了整個金陵府,當然。除了翁家,還有董策這些府議郎都被強行奉送了巨額善款,光是他們,總額就高達三十萬貫,人家都割肉了,他們這些尋常小百姓就不能出點血?
一些在富人家做工的百姓。也很快從家主那裡得知這一切,並非是金陵府衙的錯,而是度支使啊!如果他不來,那什麼事也沒有,他一來,可是皇命在身,府令老爺都不敢不從,不僅把未來一年的俸祿捐了,還從讓秦家忍痛捐了一萬貫啊!
秦傢什麼情況,當地百姓都清楚,他們的收入主要是那幾百畝田地的租金,加上最近不景氣的窯場,一年也掙不到千貫,而這一下十年積蓄直接飛了,更有傳聞府令老爺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全家人都開始喝粥了,你說你們百姓難道就捨不得這一兩貫?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人人都是被逼無奈啊!
“我告訴你個訊息,你千萬別告訴別人知道嗎。”
“嗯嗯,我保證,傳出去我就是烏龜王八蛋,生兒子沒棒槌。”
“這麼毒的誓你也敢發,好,我信你,知道嗎,這次來的度支使也是逼的啊!”
“什麼,難道他被聖上逼了?”
“呸,聖上何等聖明,豈會做這等逼迫咱們小百姓的事,度支使是被國師逼的啊!”
“啊?不會吧,國師的太平道可是救濟了咱們江南好幾萬的災民,怎會做出這等如搶匪的勾當?”
“你懂什麼,就是因為國師救了這麼多災民,沒錢了,就想要從咱們小老百姓手裡要,可他又不能明著要啊,那怎麼辦?暗搶唄,等拿了咱們的善款,他回頭就去給災民,如此才避免虎頭蛇尾,落個好名聲啊!”
“老天爺啊,這不會是真的吧?”
“那還能有假,而且你知不知道,災民多少人,沖頂了十萬,一個人一天最多十文,全部就是一千貫,十天萬貫,百天不過十萬貫,咱們寧州首富一次就拿出五萬貫,還有董議郎他們,捐的善款足有三十萬貫,如今度支使有讓府令老爺向全府百姓索要善錢,我一個親戚從主簿那裡得知,就今天便籌集了百萬貫,怎麼多錢,早已經夠災民撐到秋收了,可是為什麼,他們還要讓人捐錢呢?而且不知咱們金陵,而是整個寧州,乃至全江南啊!”
“哎吆,這樣一說,他們一天隨便就能弄來千萬貫?蒼天啊,他們拿怎麼多錢幹什麼啊?”
“幹什麼,哼,蓋廟啊!不知道咱們江南木石都漲價了嗎,導致許多廟建到一半就得停工了,不徹底蓋好,以後隨去給他們香油錢啊!”
“呸,老子打死也不會給太平道一文香油錢!”
這氣憤的百姓得知情況後,等回到家,便在床上和婆娘把這事說出來,全然忘了自己發的誓言,而他婆娘,隔天就把訊息傳到了隔壁,這又過兩天後,幾乎全府城都知道了!
並且不僅知道,還越傳越玄乎,越傳越誇張,等傳到了秦麒耳中時,已經是太平道派狗腿子任耿基,假借皇命,逼著江南百姓把全部家當都捐給太平道建寶殿,難怪說太平道的道士一個個富得流油,道袍都是絲綢的,與天師道那麻衣般的道袍相比,直叫人感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我們不能平白無故把血汗錢給這幫虛偽的道士!”
“聽說,董議郎正在做善事,而且這兩天都在給附近災民送吃得,知道嗎,他們那裡把所有人的善款都寫得清清楚楚,每一文錢用在哪都寫出來了,聽聞董議郎的衍教還準備建功德碑,到時候把捐了錢的人名字全刻在上面,這才是真正的做善事啊!”
“嗯,我也聽說了,而且許多商人和富戶都把錢捐到衍教了,聽聞府令老爺都說過,捐哪裡都是捐,只要捐了,本本裡都有記載,便不用再捐了!”
“此言當真?那我還不如捐給衍教呢。”
“捐給衍教也行,捐給天師道也行,聽聞天師道弟子張賦張道人也在籌集善款,而且也是公開的,但唯獨太平道,哼,一群狼子野心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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