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物價漲了,什麼東西都貴了,也就表明。太平道手裡住攥著的錢,這些將用在災民上,給他們換取名望的錢,正在瘋狂的減少著!
王福延有些失去冷靜了。畢竟他終於明白董策要做什麼了!不是想賺錢,不是為了牽制搶他一步得到藝苑周邊鋪子的龔慶,這些在董策看來,鐵定是不入流的貨色,而他真正要對付的,是太平道啊!
瘋了。董策瘋了!
最可怕的還是,如今太平道還一點沒有察覺到啊!還在做著士族們出資給他們建道觀的美夢,如果這場夢無法在短時間醒來,其後果無視是晴天霹靂啊!
陸可軒正與梅娘子和張謖張賦兩兄弟商討著,忽然察覺王福延獨自一人正坐席上,表情是呆滯木訥,讓陸可軒很是不解,他很清楚王福延有多精明,與他接受家族産業不同,王福延可是實打實的白手起家啊,如果沒有頭腦,恐怕也就沒有十裡飄香了!
故此,陸可軒之前就想著聽聽王福延的建議,可是這一看,居然發現這胖子在冒汗!
什麼天啊?剛剛不入春天才幾天,就能把人憋出汗來了?莫非是這藝苑的暖氣太熱了?不對啊,自己穿的比王胖子還多,卻絲毫沒感覺到熱啊。
帶著疑惑,陸可軒和梅娘子等人告了一句罪,便來到王福延身邊坐下,低聲道:“王兄,你……沒事吧?”
“啊?”王福延驚了一下,扭頭看是陸可軒,便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沒事。”說完,才察覺臉上濕濕的,這一摸,頓時哭笑不得。
他的確被嚇到了,被董策的驚人之舉嚇到了!
陸可軒看出了王福延的不對勁,又問道:“王兄,你莫非擔心漲了工錢後,自己會虧啊?”
“不,虧是不會虧,只是我這開酒樓的,在這場風波中恐怕得利太少啊,看來,有必要跟著董議郎去外地一趟了!”
陸可軒頓時皺緊眉頭,他忽然有一種感覺,感覺這王胖子顯然是察覺了什麼,只是他不想告訴自己!
“我說王兄,咱倆以前雖然沒什麼交情,但自從都與藝苑合作後,你我可算是莫逆之交啊,如今你把事情看透了居然還藏著掖著,這是何意啊?難道就不能道個明白?也好讓小弟早作準備啊!”陸可軒立即打出一張友情牌!
王福延看了陸可軒一眼,而後搖頭道:“我的確沒看出多少,但是我提醒你,如果咱們不去外地,別看現在賺錢,實則到了結果,其實原來是多少,它就值多少,可以說,我們忙活這麼久,最終是分文不收!”
陸可軒眉頭一挑,眯眼想了許久,忽然把握住了什麼,驚道:“孃的,又被董議郎給坑了!”
陸可軒也明白了,物價漲了,那必會帶動工錢,否則就算朝廷不和他們撕破臉皮,百姓也要亂啊!
當然,若是物價漲後,他們把能賺的都賺了,在等物價下跌,那不論是朝廷還是百姓,最多就是有些怨言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把物價抬高,再想壓下來,你不出錢,可能嗎?而若出錢壓,恐怕血本都要賠光了啊!
故此,陸可軒認為,這物價是不會降了,至少,被材料所帶動的柴米油鹽是很難降了,因為它們已經開始滲透進老百姓的心裡,誰都會認為降價會吃虧,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要降呢?反正你漲我也漲,誰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