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劉將軍搖了搖頭,嘆道:“逍遙宮可不是表面這般簡單,如果真要論起來,它其實在幫咱們!”
鄧魁更不解了,皺眉道:“明明是禍害,豈有幫一說?”
“說了你也不能明白!算了,你注意點。不可動了逍遙宮的根基!”
雖說鄧魁是劉將軍的心腹,但很多事情他不可能告訴鄧魁,因為從逍遙宮得利的其中一個士族,便是他們劉家!
不過劉家步入並不深。劉將軍聽聞還是他幾個侄兒參與的,當初只說是做生意,需要一筆錢,家裡人也沒深究,可誰能想到,這逍遙宮還真是個香窩窩。一年收益十萬貫,很快就得到族中多人支援,劉將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族中後輩陷進去!
故此,劉將軍自然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不過在他看來這事情也鬧不大,不就是一些女人被綁了嗎,說到底是不是逍遙宮幹的誰能證明?買賣人口自古便有,根本無法追究責任。
十二月二十三日,逍遙宮的客人忽然間少了很多,不是忙著回家過年,便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塔樓上,逍遙宮主聽完屬下彙報,沒人能看到他面具下的臉色有多難看。
“這般說,你們真的沒有抓來太平道的人?”
“回稟宮主,屬下敢以人頭擔保,絕對沒有!”
逍遙宮主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那好,讓你的人暫時收斂些,最好藏起來,等過完年在行事。”
“屬下遵命!”
待這名黑臉面具之人走後,逍遙宮主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忽然覺得這事情應該不止這般簡單,似乎有人特意要對方他逍遙宮,而這一切的開端全因雲龍南那蠢貨把事情鬧得太大,被金陵捕快摸到這裡,否則十幾萬人的金陵府,每天失蹤一兩個女子算不上什麼事。
“方牧此人太辣手,直接除掉會引來大理寺,不除掉此人似乎有不甘心罷手,而秦麒似乎也鐵了心要與我做對了,這家夥十年來就沒做過什麼值得稱贊的大事,本該止步於此,卻被他抓到山河社少主與一眾逆黨,如今得到國師青睞,開始不把其他士族放在眼裡,也是個大麻煩啊!”
便在逍遙宮主愁苦之際,同在逍遙宮裡的東庭樓,董策正在把玩著一塊木頭,另一手中刻刀轉動,似乎正在考慮要如何雕刻這塊朽木。
“五天了,也不見你有什麼動作,到底要拖到何時啊?”一旁方淑蔚說著,還將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董策。
董策看了一眼後,放下手中朽木刻刀,接過蘋果細細打量一眼,道:“這東西要連皮吃還好吃,況且,此物從西北一路運到此地,光是這皮,也值個幾十文啊!”
如今中土所吃的蘋果是綿蘋果,而且還不是想吃就能吃得上的,特別是江南,也只有士族才能吃得起,普通富戶或許一輩子也見不著,但是在這逍遙宮裡,卻能隨便購買,當然價格很不菲!
“為何我一問你調查的事情,你就偏離話題啊?”方淑蔚再笨,這麼多天下來,她也漸漸發現不對勁了。
董策咬了一口蘋果,咀嚼幾下後說道:“時機未到,做什麼都是徒勞!”
不是董策不想查,實在是逍遙宮的守備實在太嚴密了,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他本事再通天也不可能調查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逍遙宮主此人太過低調了,可以說完全處於幕後,遇到這樣的對手,如果你沒辦法把他揪出來,那麼一切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