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想要呼叫教主的船,但我們都知道教主船裡有……”不等吳盛說完,董策點頭道:“放心,早沒了,現在張堂主也閑著。正好讓他帶人隨你一同去,你過去後給我向孔大傳句話,就說隔岸觀火!”
吳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抱拳應諾道:“屬下明白!”
此刻戲堂中,等待開演的木員外看向身旁丁老笑道:“董策此人你怎麼看?”
丁老道:“說句實話,老夫也看不透,明著看,他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商人,但聽了你說他的事跡後。我覺得商人只是一層皮,他想做的恐怕是傳播他的衍教!”
“那要不要幫一把?”木員外皺眉道。
“還是不要了!”丁老立即搖頭,道:“你好不容易能抽身事外,最好不要在進入這趟渾水中!”
“話雖如此,奈何我不欺人人欺我啊!”木員外輕嘆一聲,便正了正身子,看向臺上默然不語了。
……
寧滬交界。
孔梨燦聽完鄔二郎的講述後,搖頭苦笑道:“沒想到這方總捕竟然如此謹慎,連鎮江府捕快特意來幫忙也被他推拒了,很明顯,他不想讓事情變大,如此他才有理由在這裡調查,但恐怕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根本查不到什麼啊!”
“誰說不是呢,那我們現在應當如何做?”鄔二郎皺眉道。
孔梨燦淡淡一笑,道:“靜觀其變!”
雖然被教主要求保護的方捕快還在島上,生死不知,但孔梨燦也不能讓自己人去冒險,一來他們在這件事情上不能曝光,二來人手不齊,想辦事也只能等待了。
另一頭,正如孔梨燦的想法一樣,此刻方牧是不想打草驚蛇,連進入鎮江府地界的藉口,也只是追查逃犯而已,與綁架案毫無關系。
“總捕,屬下查清楚了,的確那島上很不平凡,最令人奇怪的是,多數來回的船隻都是停在野外渡口,並且每次船隻往來前,渡口外都停留了幾十輛馬車,而從船下來或車上出來的人都是面帶面具,但從衣著上看,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貴,故此卑職沒有出手,而是先查了馬車的來歷,結果發現車夫沒有問題,都是鎮江府一帶的老車夫,問他們他們也只是說人家給錢,他們就拉客,僅此而已!”
方牧聽完後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這附近的裡正口風如此緊了,那島上明顯就是一個馬蜂窩,誰敢碰啊?
王捕頭很明顯也明白這個道理,冷著臉說道:“如果這些人裡有士族中人,我們碰了簡直是在摸老虎屁股,可是如果不查,難道讓他們繼續逍遙下去?”
方牧一嘆,道:“最重要的是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輕易去查,必然受到重重阻礙,甚至會被革職!”
“那應當如何是好?要不,跟中幾個從島上回來的,他們不是戴面具嗎,抓了他們我們冒充上島,調查清楚不就成了!”王捕頭提議道。
方牧之前聽完捕快稟報後就想到這個辦法,但轉念一想後覺得十分不妥,畢竟他們不清楚島上情況,冒然上去會不會被人識破,一旦識破,這後果是什麼他們更不清楚!
“此法太過冒險,不可輕易嘗試。”
“難道就在這裡幹耗著?”王捕頭不滿了。
方牧想了一下,忽然道:“王捕頭,你速去弄一艘船,要大點,能在江中停留的最好!”
王捕頭聞言有些疑惑,但還是領命道:“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