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說我也知道!”方淑蔚笑意更濃。
“有病。”董策斜瞥方淑蔚一眼,便向自己馬車走去。
方淑蔚表情一僵,沒等她發作董策已經跳上馬車,絕塵而去。
“你才有病!”方淑蔚對著馬車嬌喝一聲。
一旁石卯看著大姐頭臉上絲毫不減的笑意,有些疑惑的撓撓頭,不明白她都被人罵了,還高興什麼啊?
石卯自然不知道方淑蔚心裡所想,否則非要翻白眼不可。
在方淑蔚看來,董策明顯知道她再說什麼,之所以罵她,就是因為她能自己悟出楊油兒的死因,對於一直將她視為白痴的董策,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啊,她能不高興嗎!
當董策回到住所時,天色已黑,而張大貴早已在此恭候了。
“稟報教主,今天董子權沒出門,魏錚來過董府一趟,待了近半個時辰,錢朔今天去了四個地方,分別是……”
等張大貴彙報完,見董策一聲不吭,他繼續道:“教主啊,最近咱們藝苑的生意是慘不忍睹啊,您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董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董府以後讓林潮盯著,你去幫我辦件事。”
“辦事?教主又準備幹什麼啊?”張大貴好奇道。
“當然是為了複蘇藝苑!”董策說完,便開始吩咐張大貴所辦之事。
府衙許多捕快一夜沒休息,為的就是調查楊油兒的案子,令人振奮的時,經過一個晚上的查訪,好幾名捕快回來稟報,稱查到楊油兒進來的行蹤。
當天色漸亮時,方牧親自從繁亂的資料中,梳理出一條最有可能的路,楊油兒果真被人謀殺,而這位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名碼頭苦力!
“閆六,常年在關口碼頭搬運貨物,忙碌時一天可得五十文,有時候閑暇時,分文無收,不過近來,太平道貨物繁多,許多苦力都隨船在大江兩岸搬運貨物,而閆六便在其中,但是,有人發現,本應該忙著隨船的他,最近半個月裡卻時常出沒於大小賭場,而且押注不小,動則上貫錢財,故此……。”
董策聽著方牧的講述,末了問道:“這閆六的家裡情況如何?”
“父親四年前過世,還有一老母,聽聞最近他還託媒人說了親事,光是聘禮就不下二十貫,這筆錢,來歷蹊蹺啊!”
“他性情如何?”董策道。
“暴戾。”方牧語氣忽然加重,又道:“時常在碼頭為搶工,與人打架鬥毆,除此之外,最值得懷疑的是,楊油兒最後一次去賭坊時,他也在場,並且輸得很慘,而楊油兒卻贏了足足二十貫!”
“怎麼又是二十貫!”董策皺眉道。
“這或許是他娶媳婦的錢!”方牧開玩笑道。
“真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董策苦笑一聲,說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