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董小子啊,你真和你爺爺是一個德性啊,不愁則逍遙,一愁則驚人!董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不過一個月工夫,你便欲翻身而起了,難得,難得啊!”楊乃磊笑看董策道。
“楊老員外太抬舉我了,我能有今天,也對虧了您肯割愛啊!”董策也笑道。
楊乃磊冷笑一聲,仰頭看了一眼被紅綢阻擋的牌匾,微微一笑,便繼續和董策閑聊幾句,這才在董策的安排下,先入莊休息了。
等董策剛送進楊老鬼,轉身回來時便見方牧一襲平民裝束向他走來,而在他身後,其海拔比她爹都快高出一個腦袋的方淑蔚,竟難得的換了身女兒裝,不過卻是一襲黑裙,不過也正好將她白皙的玉頸與臉蛋承託得更加鮮明靚麗。
“想不到方總捕居然到場,實在是意外之喜啊!”董策幾步上前,拱手笑道。
“董公子客氣,自上次從董公子這裡學了指紋識別後,方某近日來憑此果真破了兩宗大案!為此府令老爺特意嘉獎於我,這不僅讓我高興不起來,反而十分慚愧,畢竟這都是沾了董公子的光啊!”方牧苦笑道。
“呵呵,這指紋識別能在方總捕手中發揚光大,在下只有高興,何來什麼沾光一說啊。”董策笑道。
“不不。”方牧搖頭擺手,道:“指紋識別方某已經觀察月許,的確發現難以找到相同指紋,足矣證明董公子所言,如此,方某決定過些時日便上書大理寺,希望上面能慎重對待後,將此法傳遍天下,減少冤案錯案!如此一來,董公子是居功至偉啊!”
“爹爹你就別誇他了,誰沒事會看人家的指頭和自己是否一樣啊,他肯定是閑慌了才去注意這些,所以就讓他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淑蔚在旁冷笑道。
方牧聞言瞥了女兒一眼,嚇得她趕緊收斂冷笑,但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不屑,瞥了董策一眼後,便哼了一聲扭過頭,把手中禮盒拋給一旁柳福的手中。
方牧對如此沒規矩的女兒皺眉道:“你不是說讓我帶你來,是想向董公子討教嗎,怎麼反而數落人了呢?”
“爹!”方淑蔚登時就急了,抓住方牧的胳膊狠狠搖晃道:“你胡說什麼,我哪有說過這些話?”說完還瞪著董策道:“你可千萬別聽我爹的!”
董策看了一眼方淑蔚,淡淡一笑便與方牧繼續聊一些案子問題。
董策說編造的案子聽得方牧目瞪口呆的同時,也驚嘆這些犯罪者手段的厲害,而對於董策口中的師傅也敬仰萬分,畢竟破案比作案更難啊!於是方牧便也說了一些近年來讓他頭疼的案子,希望得到董策的開解。
而一旁,方淑蔚算是被無視了,這讓她大為惱怒,但誰讓她爹在場啊,她可不敢再造次了。
當人來得差不多了,孟峰便來到董策身邊打了聲招呼,董策這才和方牧停止案情討論。
和方牧賠了個不是,董策便與孟峰走到人前,此刻那裡早已經準備好後現代的剪綵儀式,對於這種剪綵,來客們都感覺莫名其妙,董策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求一個好兆頭而已。
董策與孟峰、周琮和王福延四人各持一把剪刀,在眾目睽睽下,相視一眼,隨後都笑著剪下彩頭!
可惜這年頭沒有什麼鼓掌祝賀,剪綵之後依舊很冷清,不是眾人不知彩頭落下,迎彩入家的道理,而是隨著董策他們下剪刀後,不論是阻擋牌匾的紅綢,還是壁畫與最大那塊顯眼至極的招牌,都去掉了阻擋,完完全全暴露在世人眼中。
一時間,驚嘆之聲此起彼伏,眾人瞪著眼睛看著那些大氣寫實而不失精美的畫,難以想象這竟是在街邊隨意能見到,特別是一些有鑒賞力的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糟蹋啦!
“咦!這幅巨畫似乎是用布縫制的!”一位女子驚呼道。
一些人聽到此言,紛紛仰頭望去,果然,在這幅巨大的畫面上,全是碎布縫補成的,但這不僅沒影響畫的美觀,反而盡顯獨特的神韻,加之這幅畫是連環畫,一共九幅,一些明眼人看後,立即聯想到什麼故事,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這四幅春夏秋冬取至一景,獨畫一人,但神韻各有不同,春來潮氣,夏迎爽風,秋到金香,冬寒蒼蒼,美,實在是美不勝收啊!而之後的琴棋書畫,茶藝歌舞……”孟存朗不知何時,已經從藝苑側門旁一路欣賞著壁畫回到了大門前,對那十八幅畫是贊不絕口。
“明明肚裡沒點墨,非要裝懂行,丟人!”周大海一臉不屑道。
孟存朗臉色一沉,卻也沒有當場發作,只是冷笑一聲,懶得作答。
董策等眾人欣賞了一下後,才朗聲道:“歡迎諸位參加藝苑的開業儀式,接下來,有請諸位移駕藝苑戲堂,觀看戲曲斷玉案!”
眾人聞言,有些知道的立即明白那巨大的布畫是何意了,而不明白的聽說有戲曲看,也想了解見識一番,於是便紛紛跟隨董策步入藝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