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也好,在船上休息的確難以習慣。”柳素沒有多想,這可喜壞了呂簫簫啊。
董策上輩子來過洞庭西山,不過現在看到的洞庭西山和前世所見的幾乎是兩個樣,現在這裡不是一般的荒,基本上看不到多少建築,只有眼前一處歇腳的小碼頭。
“七公子!”
“七公子……”
董策一行人下了船後,沿路幾乎遇一個人,就朝著呂簫簫恭敬施禮,看得董策這只老狐貍眼中金光一閃!
呂簫簫領著眾人出了碼頭後,回身介紹道:“從左邊走,有我們呂家的果園,可惜沒有熟果,不過景色很不錯,而右邊走,也是我們呂家的太湖樓,今夜我們就在那裡歇腳,現在柳娘子你們是想先去太湖樓休息呢?還是到果園遊玩一番啊?”
“現在天色將黑,我們還是去太湖樓休息吧,等明日一早,再到果園看看也好。”柳素說完看向董策,至於好姐妹曹洛蓉,現在她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幹脆也就忽略了。
董策點點頭沒有拒絕,先去哪他根本不在乎,他現在正盤算著呂簫簫能給他帶來多少便利!
董策是怎麼也沒想到,會結識到呂簫簫這種二愣子,更想不到,西山竟是呂家的地盤,如果他在這裡要一塊地種植碧螺春,這呂簫簫肯定能起到一些作用,只是他蠢不代表他家人也蠢,若董策給予呂簫簫的好處不大,呂家人必然知道自己把呂簫簫當猴耍,可如果太大他董策也沒賺頭啊。
正權衡利弊之時,突然董策耳邊傳來柳福的聲音:“少公子,少公子……少公子你怎麼了?”
“啊?”董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柳福,皺眉道:“何事?”
“大家都等著您用餐呢!”柳福紅著臉說道。
“啊?用……用餐?”董策又是一愣,但等他注意到眼前一桌佳餚與盯著自己的曹洛蓉三人,這才醒悟過來,苦笑道:“等我幹什麼,快吃吧。”
“師傅,你在想什麼呢?”呂簫簫好奇道。
柳素聞言一愣,暗想這董策什麼時候成了呂簫簫的師傅了?
而不知何時恢複過來的曹洛蓉,卻嗤笑一聲道:“物以類聚!”
“這丫頭就沒一句好話?”董策鬱悶想完,沖呂簫簫一笑,在把目光落在曹洛蓉身上,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著和曹娘子生孩子的問題。”
“噗!”柳素突然捂住嘴巴,這笑忍得身體都顫抖了。
呂簫簫則是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師傅和師娘果然非常人也,難怪你們同時發呆,又幾乎同時醒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交?我得學習學習!”
“你這家夥是故意的吧!”董策白了呂簫簫一眼,看向已經黑著臉的曹洛蓉,苦笑一聲,道:“其實你我只要齊心,說服你祖母絕非問題。”
曹洛蓉深吸一口氣,直視董策冷笑道:“在船上的時,策郎還說人家在你心中是不可取代的,怎麼,現在為何不想我嫁給你?是你真為我好,還是你在害怕?是啊,一個不知廉恥,醉宿街頭的女人,誰敢娶進家門?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不用娶我也能得到我,你只要養我,我便是你的,如此你也不答應嗎?”
“你把男人當成什麼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董策搖頭一笑,沒有否認又道:“是啊,我的確怕,你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一個讓任何男人見到都會怦然心動的女子,可你也是個有太多致命缺點的女孩,我不否認這些男人也包括我,如果我們成婚,的確如你所言,被人嘲笑一世,不僅我們,還有我們將來的孩子,他們將活在悠悠眾口下,天天聽著別人說他們的娘不知廉恥,說他們的爹是個傻子,娶了一個丟盡家族顏面的街頭醉婦!”
說到這,董策拿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神色中,帶著強烈的嚮往說道:“但是,我更不可能包養你,因為有一句話說得好,婚姻就是墳墓,結婚時我們就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一對新人,一個撐起家的男人,一個會持家的女人,一對為子女負責任的父母,他們相互扶持,養育兒女,看兒女成家立業,看著初生孫兒的天真笑容,看著對方不知何時布滿頭的蒼蒼白發,道道歲痕,卻仍能扶持共進,相視一笑,此生再無所求!”
董策臉上神往之色一收,直視曹洛蓉慎重道:“這才是我要的未來,可這一切,都要和現在的我們訣別,走出這一方墮落天地,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活,而是相互扶持,慢慢磨合,同進退,如果你能明白,你做好陪我一起死的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