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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依舊,秋風舒爽。
董策一早站在銅鏡前取下右耳上的紗布,看著耳垂上一排牙印已經結血,也懶於包紮了,整理了一下儀容便走出客房,一眼便見柳福恭候門外。
“誒,行啊小樣,一身新啊。”董策瞧著柳福身上嶄新的藍衫小帽,不由淡淡一笑又調侃道:“想要勾搭人家曹府丫鬟了?”
“哎呦,少公子您……咳,還不都是為了給您長臉嗎!”柳福頓時紅了臉,畢竟他才十五出頭,而董策比他大四歲,不過在這個年代,與董策同齡的大多數男子,那娃兒都滿地跑了。
大寧朝男子十六可成婚,女子十四可許嫁,到了二十還沒成婚的男子其實不稀奇,而女子若二十還未成婚,那就是大齡剩女了,走到街上都要被街坊調侃笑話。
董策聽董元昌說過,他未過門的媳婦今年應該滿十七了,若不是他去年一病不起,或許早已成婚,不過這對現在的董策而言,還是太早了,十八都不到,這不是犯罪嗎!也幸好他們家道中落,免了這趟對他個人而言,荒唐至極的婚事。
主僕二人先向客棧掌櫃子打聽儒林曹庵的住址,可惜,掌櫃子怎知啊,不過卻告訴他們儒林在何處。
這儒林,可不是董策所知的後世戲曲劇種,寧朝儒林的出現,是給士族提供教導子嗣的教書先生,換句話說,也就是提供家庭教師的機構!
儒林裡彙聚了當地十分有名望的學士,有老到五六十歲,也有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才俊!
而董策的老丈人曹庵,便是儒林一位教書先生。
儒林,位於姑蘇府西城,在儒林附近居住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儒林先生的住處基本上也在附近,只是規模一般都不大,距離他們所居的客棧其實也不遠,主僕兩人駕著馬車,行了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比起董策上輩子在大都市一堵就是半個時辰爽多了!
董策跳下馬車,看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巷子,那左右兩邊的門庭數都數不過來,不由苦笑一聲,正巧,見到一位老者從巷子走出,他上前一步,施禮道:“敢問老丈,您可知儒林曹庵先生的住所嗎?”
那老者一聽,再看董策如此知禮,便笑眯眯道:“哦,小曹啊,右手邊第八間便是他的府院了。”
“多謝老丈。”董策謝過,正欲進去呢,這老者突然問道:“聽公子口音不是蘇州人吧。”
董策一頓,停下笑道:“嗯,我是寧州金陵府人士。”
“啊!金陵!”老者似乎有些吃驚,睜起一雙老眼細細打量了董策片刻,忽然湊近壓低聲音道:“莫非,是那金陵府董家?”
“嗯?您老怎知?”董策真有些意外了。
“唉吆,還真是啊!”老者像吃了蜜般,一臉的甜笑,呵呵道:“在這巷裡住的,誰不知道曹家女兒準備許配給金陵府董家啊,而且看你這般年紀,又是一表人才,老朽猜啊,十有就是了!”
“您老慧眼!”董策不由苦笑一聲,又和老者聊了一會兒,等他再次準備走的時候,這老者又拉著他道:“小董啊,有時間到柳大爺家裡坐坐,就在曹家對門便是了。”說著,正當董策再次準備告辭時,這老人家又道:“還有啊,小心些吧,如果受不了啊,能退的就退了吧,這天底下怕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的,想必那曹家也不能硬逼著你不是,實在不行,就到我家裡避避,老頭子我替你出頭!”
董策絲毫沒有不耐煩,反而心中倍感親切,因為他感覺這個老者像極了他上輩子鄰居,雖然喜歡嘮叨,但也很懂照顧人,等哪一天,你忽然間再也聽不到他的嘮叨時,才知道彌足珍貴呢!
至於柳大爺說的話,董策是心裡一涼,似乎聯想到什麼,卻硬是控制心緒沒往深處想,笑笑道:“好啊,只怕到時候要打攪您老清休了。”
“不打攪,不打攪,好了,我老頭子也不煩你了,去吧。”柳大爺倒是很有自知者明,放過了董策。
看著董策離去的背影,柳大爺摸著山羊鬍咯咯的笑了起來。
“想不到曹家這女婿真不錯,好面相,好舉止,不急不躁,氣質上佳,最重要的還是那雙眼睛,令人難以捉摸,不愧是販商家出身,若有機會由府議入士,成就定然不低啊,可惜卻給了曹家,也不知是幸事呢,還是不幸呢……咳!”柳大爺唸叨完,雙手一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便慢慢走出了巷口。
曹府,看門庭雖不大,但卻古樸雅緻,華光內斂。
門前,一小童捧著本舊書,正在搖頭晃腦,似沒察覺到有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