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方淑蔚突然一拍桌子。
“胡說,呵!”董策淺笑一聲,道:“那不知方捕快有何見教?”
“我沒見教,但我就是聽不得你們胡亂猜忌我們女人,我以前還不是深居閨中,從未露面,況且這對賈玉娘也十分不禮貌,不知道人死為大嗎。”方淑蔚偏過頭冷哼道。
“那是你沒嘗過鮮。”
“你!”
董策一句諷刺,氣得方淑蔚險些就要掀桌子了。
“息怒,息怒啊!”石卯察覺不妙,趕緊出面做和事佬。
董策拿過柳福遞來的茶,一飲而盡道:“守寡的女人我不是沒見過,但這些女人,不是醜到嫁不出去,便是有兒有女需要她養育和操勞,等她把兒女養大成人後,自然淡了這份心思,但聽聞賈玉娘很漂亮,不僅漂亮,還能歌善舞,也沒生育過,可她居然能在這幾步逛完的獨樓小院一待便是三年之久,我真不知道她的寂寞怎麼解決!”
“嗙!”巴掌落桌的響聲炸起,方淑蔚起身指著董策怒急而顫的說道:“你憑什麼這樣說別人,全天下足不出戶的女子數之不盡,難道個個如你所言都是不成,真是無稽之談。”
“我靠,你丫的這帽子扣得有點大吧!”董策實在是無法理解方淑蔚的思維,他也很清楚,方淑蔚絕對也無法理解他的話,既然如此,何必爭論?
“大姐頭你就別說了,董公子不是那意思!”連石卯都有些受不了方淑蔚的急脾氣了,這也或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吧!
朝四周被他們驚到的食客拱手賠禮一陣,石卯又好不容易安撫下方淑蔚激動的心情,才朝董策苦笑道:“還是說正事吧!”
“難道老子說的不是正事?”董策心裡鬱悶想罷,便道:“我說這些雖然只是猜測,但可能性極大,賈玉娘若真耐不住寂寞,何人私通,那我們所調查的一系列問題都可以連貫了,先是我爹來到這裡,卻沒將馬車停在外面,而正好與賈玉娘私通的男人發現院外沒車,便偷偷翻牆爬樓,想與賈玉娘私會,可卻沒想到我爹竟也在樓中,剩下的之前我在樓中已經和你們演示過,無需再提,最讓人意外的是,婢女小蓮的問題!”
“董公子之前說過什麼兇手的殺人動機,但到底是情殺還是誤殺你不是還沒想清楚嗎,現在又說小蓮有問題,她一個婢女能有什麼問題啊?”石卯驚訝道。
“哼!”方淑蔚又忍不住一聲冷哼,譏諷道:“從他嘴裡還能說出什麼問題,十有啊,就是說那小蓮與那男子也有私通,更有可能是主僕一塊上,玩一出雙鳳戲獨龍的好戲吧。”
石卯聞言不由哭笑不得,這等荒謬的事情怎可能發生啊,正在他要詢問董策的猜想時,卻見董策一臉驚訝的看著大姐頭。
“怎麼,董公子難道也覺得……”石卯話還沒說完,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唉!”董策長嘆一聲,忽而一臉欽佩的看著方淑蔚,只把人家姑娘家看得俏臉生緋,雙頰火燙,他才拱手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方捕快不愧為總捕之女,這推理的本事比在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很對,在下也覺得事實應該是如此的,只是沒想過他們會在一起,玩那啥雙鳳獨龍的,嘖嘖,在這點上,可見方捕快勝在下不是一兩籌啊!”
“什麼!”石卯是大驚失色,而方淑蔚卻震在了一旁,緋紅都從雙頰蔓延到了脖子根,腦裡更是空白一片,都不知如何表達了!
“石捕快!”董策突然看向石卯,道:“如果你被人捅一刀在腹部,你認為你能堅持多久才死?”
“這個……”石卯認真想了想,隨後搖頭道:“我沒被捅過自然不知,但我曾經見過一群惡鬥的狂人,其中有一個被捅穿了腹部卻還能堅持兩刻鐘才斷氣,故此我猜測,至少能堅持半刻鐘吧!”
“這就對了!”董策一笑,不等石卯詢問對什麼,他便道:“婢女小蓮的供詞裡寫著,忽聽樓中一聲慘呼,隨後她破門沖入房中,見到董老爺手持滴血利刃站在她家娘子屍體邊!”
“這有什……”石卯正想說有什麼不對勁時,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驚得站起,大吃一驚道:“董公子你是說,如果慘叫聲真是賈玉娘發出的,那麼她在慘叫後,怎可能瞬間喪命!”
“沒錯!”董策說罷,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這事……不簡單啊!”石卯深吸一口氣,滿臉駭然的坐回原位。
方淑蔚似乎也聽出了問題的重要性,竟沒有在於董策互掐的念頭,而是拍桌驚起道:“不好,若她真的有問題,現在可不是吃飯的時候啊!”
“咋啦?”董策意外的看了一眼方淑蔚,不知道這丫的怎麼突然不和自己掐了,弄的自己都有些不習慣。
“糟糕!”石卯也是一拍大腿,站起來道:“前日令尊認罪之後,婢女小蓮便稱不敢回小樓了,而想要回徽州老家,當時我們覺得案子都結了,也不需要她繼續供詞了,故此就放她離開了!”
董策聽完,心裡只有兩字:“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