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麟界的夜晚也不是很昏暗,漫天的繁星是帝麟界最美的景色,或大或小的星宿閃耀著繽紛色彩,相比白天,夜晚的蒼穹更增添了幾分美麗和神秘。
陸染凝望夜空漫步,忽覺一陣微弱的熟悉的靈力波動傳來,但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陸染感覺不是很真切,但這股靈力卻讓他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陸染疑惑之下探出神識,以他強大的神識覆蓋了整個巣樹林,依然沒有尋到剛才那股靈力波動,就連玄群和玄老頭的蹤影都沒有尋到,並且巣樹林中的玄蝮族人似乎也在這兩天少了很多,整個巣樹林一片死寂。
陸染心中奇怪,再加上剛才那種莫名的不安,直覺告訴他他們不能再在這裡待了,於是陸染在原地留下兩朵七彩蓮花,人已經消失不見。
“剎媛,我們得馬上離開。”陸染回到巣樹屋,一邊喊著一邊進了門,但他才進門,頓時就呆在原地。
屋中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就連昏迷的白婉兒都已不見了蹤影。陸染頓時心慌起來,忽一轉身只見剎媛和玄耀有說有笑地回到巣樹屋中。
“你去了何處?不是讓你看好白姑娘嗎?她現在人在何處?”陸染焦急問道。
剎媛臉上的笑容凝住了,愣了愣才道:“剛才不是你看著白姑娘的嗎?我一直都在和玄耀玩耍,這才回來啊。”
“什麼?”陸染不由大吃一驚,“難道剛才我出去時屋中的那個剎媛不是你?”
“什麼不是我?白姑娘她怎麼了?”剎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連忙跑進屋子,卻見原本躺著白婉兒的地方此刻卻是空無一人。
“帝麟,你是說剛才你離開時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在屋中,你讓他看著白姑娘便自己出去了?你也沒有發現那人有什麼不對?”剎媛問陸染道。
陸染皺著眉點了點頭,剎媛思索片刻,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一旁的玄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蹲下身抱著玄耀的肩膀道:“玄耀,告訴姐姐你沒事對吧,不要嚇姐姐。”
玄耀咯咯地笑著,但笑著笑著聲音慢慢變得越來越刺耳,最後卻是在獰笑,猶如嗜血的惡魔突然見到了可口的鮮血。陸染在一旁察覺不妙,一把拉過剎媛飛身便退,只見玄耀突然化作玄蝮族原型,一張血盆大口帶著腥風直逼二人而來。
陸染知道這條巨蛟再也不是玄耀了,因為從他身上再也感覺不到半點生氣,陸染推開愣神的剎媛,妙蓮七步之法施展開來躲避這一擊,而人已經出現在巨蛟頭頂。陸染抬起裂空抓,只聽一聲呼嘯,五彩爪印劃破虛空直逼巨蛟頭顱。
“不要!”剎媛在一旁驚撥出聲,但陸染動作之快已經無法收手,巨蛟的頭顱瞬間脫離了身體,帶著前沖之勢在巣樹屋的牆壁上砸出一個窟窿落了下去。而巨蛟龐大的軀體也重重砸在屋中後猛然爆裂開來,整個巣樹屋搖搖欲墜。
巣樹屋中搖晃地厲害,但剎媛依然面色煞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覺察到處境的危險。陸染身形如電,一把拉住剎媛便消失在屋中,就在二人離開後,整個巣樹屋轟然倒塌。
陸染二人站在安全處,滿天的塵土遮蔽了天空星辰的光芒,巨響之後周圍很快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靜。
“畜牲,這群畜牲竟然對一個孩子……”剎媛聲音顫抖地說不下去了,而她的手緊緊地握拳,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眼中泛紅竟有點點淚光。
“剎媛,你……你怎麼了?”看著她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之前見過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和玄耀一樣,都是他們用玄蝮族秘術煉製出的替身,以此來分散我們,乘機帶走了白姑娘。”剎媛恨恨道。
陸染面臉疑惑,想來並沒有聽懂剎媛的話。剎媛深深吸了一口氣,先前激動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過了片刻才道:“玄蝮有一種秘術名為‘魂神替身’,此術乃是玄老頭所創,曾經也被你明令禁止不得使用,但如今他們已經孤注一擲想要反了,他們再也沒有什麼忌憚了。”
“盡管如此,但你何必這般。”陸染皺眉道。
“你可知道,用一次魂神替身就意味著至少有一名玄蝮人喪命!玄耀他還是個那麼可愛的孩子啊!”剎媛近乎是用嘶喊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陸染在原地一陣錯愕,“只有用玄蝮族人還活著時剝下來的龍皮,加上那人還未散去的魂魄和元神才能煉製出這樣的替身,至於變作我的那個替身,起碼也用了十個族人的身體才煉製出不被你發現的替身來。”
陸染聞言只覺一陣毛骨悚然,隨之則是滿心的憤怒:“他們活生生地剝了玄耀的皮,只為將你支開然後設計帶走了白姑娘?他們怎麼忍心對待自己的族人!”
“這就是玄蝮族的本性!”剎媛此刻淚水已經掛在臉頰,“即使你是帝麟你也改變不了他們。”
就在此時,空中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傳來,一道白光如閃電般朝陸染二人所在的方向飛射而來,那股讓陸染心中不然的靈力波動再次傳來。很快白光便到了二人身前不遠處,現出一柄古樸長劍,赫然便是蒼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