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心中冷笑連連,一邊慢慢走出屋子一邊道:“鬼奇啊鬼奇,你這又是何苦呢?哈哈哈!”
屋中只剩下鬼奇一人,腦中不斷回蕩著顧莫的嘲笑聲,他低聲恨恨道:“等著吧,等我找回陰陽協靈戒,戚遷你也將是我的僕人,而你顧莫就等死吧。”鬼奇緊緊握拳,指節都在咯咯作響。
且說白凝天和浸溪,他二人出了城到了城外數十裡的一處村落之中,一紅衣女子見他二人欣喜地迎上前去道:“爹,你們回來了。”正是白婉兒。她一身紅衣亭亭玉立,明眸皓齒膚若凝脂,五年不見,這女子卻是越發明豔動人。
白凝天微笑點頭,滿臉慈愛之色。白婉兒又道:“爹爹去雲城議事,事情怎麼樣了?”
白凝天道:“事情已經商議妥當,明日一早邪劍宗便要去攻打天隕門了。”
白婉兒聽出白凝天語中似乎有事不關己的意思,疑惑道:“難道爹爹你不去麼?”
白凝天冷冷一笑道:“那顧莫處心居慮要我天靈城和他一同對付天隕門,這些年來我也察覺了其中有些古怪,最近幾日在那雲城之中也聽城中百姓談論過那天隕門,但卻不是和顧莫那老小子說的那般窮兇極惡,反而很受城中百姓的擁護。只是迫於當初答應了顧莫,此次也不得不來中原走一趟了。”
白婉兒疑惑道:“既然天隕門不是邪魔外道,那為何邪劍宗要對付天隕門呢?”
白凝天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但眼見如今中原之勢,唯有邪劍宗和天隕門兩大派勢均力敵,自古以來門派之爭便從未停歇過,他們互相爭鬥也不足為怪。”
白婉兒點了點頭,浸溪卻道:“那城主接下來將如何打算?”
白凝天道:“他兩家爭鬥我天靈城犯不著涉入其中,明日叫族人都換上中原服飾,攻進去做做樣子也就是了。至於此行的目的還是為了找回那困天籃,殺了那姓陸的小子,誰叫他欺負我寶貝女兒呢?”
“不要殺他!”白婉兒聽了白凝天的話突然一驚,下意識地連忙說。
白凝天面帶微笑地看著白婉兒,浸溪則大為不解地看著白婉兒道:“小姐你說什麼?”
白婉兒顯得有些尷尬,輕聲道:“爹爹幫我拿回困天籃便好,隨便教訓一下那小子也就是了。”
浸溪不解道:“小姐這是為何,那小子那麼對你你還護著他?”
白婉兒支支吾吾一陣,好像找到了什麼說詞道:“畢竟……畢竟是他為我娘報了仇,我們還是不要殺他吧。”
白凝天滿臉微笑地點了點頭道:“婉兒說得有理,那這次就放過他,日後他若再敢欺負我寶貝女兒我定饒不了他。”
白婉兒一聽白凝天話語,一直提著的心彷彿也放了下來,滿臉微笑道:“那爹爹和浸溪大哥在這裡商量,我倒還沒來過這中原之地,還要到處看看。”說完便離開了。
浸溪看著白婉兒消失在村口,滿臉疑惑道:“主人,小姐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剛才那麼大反應?”
白凝天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嗎?她是在乎那姓陸的那小子的。”
浸溪道:“在乎?小姐不是一直都恨他嗎?怎麼還會在乎他?”
白凝天淡淡一笑道:“那小子幫我們殺了挽魂城城主,婉兒心中定然感激他,但又因當初拿走了她的困天籃而對他有恨,我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對那小子應該是恨還是感激吧。看得出她和那小子相處幾日,對那小子倒是大有好感。”
浸溪聞言明顯一愣,但他也沒有言語,只是站在原地呆呆出神,白凝天微微嘆了口氣道:“浸溪啊,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浸溪回過神來道:“自從當年主人將我從妖獸口中救下,到如今也快百年了。”
白凝天看了看他,面帶微笑道:“你覺得婉兒這孩子怎麼樣呢?”
“小姐她聰明伶俐,又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她很好,很好……”浸溪說著竟然望著白婉兒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白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浸溪心頭一驚連忙道,“主人,我和小姐只是主僕的關系,浸溪絕不敢……”
“好了。”白凝天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都這麼多年了,你依然將自己當作僕人,但我何時把你當作僕人?”
浸溪聞言微微一愣也不說話,白凝天微微一笑道:“你對婉兒有意我也看得出,你既然喜歡婉兒就向她去說啊,至於結果怎樣也看你如何爭取。婉兒這孩子你也知道,她的事我也不能替她做主的。”
“主人……”浸溪心中一陣感激,頓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好了,此事先不提,等天隕門之事過後,你自己好好把握吧。”白凝天一拍浸溪的肩膀道。
“是!主人!我這就去安排明日進攻天隕門之事。”浸溪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白凝天微笑著搖了搖頭,背負雙手遙望天空繁星,此刻心中正回想先前在雲城中看到的那方棲虹,他總覺感覺方棲虹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心中不由得對明日攻打天隕門之事有些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