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仙劍是你的?”話音剛落,陸染只見蒼生劍柄上赫然出現一個面目怪異的人來。
此人顴骨極為凸出,一雙小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線,一把花白的山羊鬍,一身分不清是哪個時代的怪異服飾,此人剛一出現倒是把陸染下了一跳。
陸染錯愕道:“你……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人死了若魂魄不入冥界便成了鬼,若是妖死了魂魄不入冥界你說那該叫什麼?”那人笑道。
“你是妖魂?”陸染問道。
“妖魂?這名字比我原來的名字還難聽,你還是叫我巫羊好了。”那人道。
“巫羊?上古妖獸巫羊!”陸染吃驚道。
“正是我老夫,難得你這小輩還知道我巫羊的名號。說吧,來我這巫羊洞究竟為何?你剛才又為何說這仙劍是你的?此物絕非人界之物,你說是你的,你又是從何而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就和這些妖獸一樣,在此給我陪葬吧。”巫羊冷冷道。
陸染聽出巫羊口中不善,也不多話,冷哼一聲帝麟臂向巫羊掃去,森然利爪在空中留下五條寒光掃過巫羊的身子。
巫羊的身形從劍柄上消失,陸染的利爪按在了蒼生劍柄之上,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劍柄上傳來,原本暗淡無光的蒼生劍瞬間白光暴漲,陸染微微一抬手便將之拔了出來。
“我想你是催動不了這蒼生劍的吧。沒有劍鞘龍影鎮壓這柄劍,除了我帝麟一族,誰都無法操控它。”陸染揮劍一掃,劍氣擊中山壁,頓時地動山搖,“出來吧!”
陸染話音剛落,只見山壁之中一條水藍色龍影閃現而出,徑直飛向陸染手中的蒼生劍。龍影由大變小,將陸染的帝麟臂和蒼生劍纏繞在了一起,瞬間白晃晃的劍身和陸染滿是白色鱗甲的帝麟臂融為一體。
“看清楚了嗎?這蒼生劍本就屬於我,只有我才能駕馭其中的器靈。只是這其中劍靈如今不知去向,否則他見了我依然會屈服。”陸染道。
“哈哈哈!老夫所想不錯,原來那小子真是這蒼生劍的劍靈,那小子身上煞氣極重,怪不得要用這麼厲害的劍鞘來鎮壓,不過恐怕他現在不會屈服於任何人。”巫羊道。
“哦?你見過劍靈?”陸染好奇道。
“當然見過,二十年錢前那小子從東海而來我便有所察覺,他來到我巫羊洞中,他的煞氣惹來了無數蠻荒異獸,這小子將他們屠殺,吸取妖獸內丹靈力,竟然修煉出了肉身。初時他還化身人形,不過後來竟喜歡化作妖獸模樣,整天在深山中與妖獸為伍。”巫羊冷笑道。
“他只不過是劍靈而已,怎會如此作為?”陸染奇怪道。
“因為他我才會有這些妖獸的魂魄用於修煉,現在才能有這樣的修為,假以時日我就能重新修煉出肉身。為了感謝他,我便傳了他人族的修煉之法,他也慢慢有了自己的獨立意識,如今他已是萬妖之王,修為比你這元神初成的小子可強太多了,恐怕想要他屈服於你卻是難了。”巫羊冷笑道。
“他如今在聚集妖獸,似乎要向中原進軍,如此一來百姓免不了要遭殃,你既然傳了他修煉之法,你可有法子治住他?”陸染問道。
“法子當然有。但我為何要告訴你,這對我有好處嗎?”巫羊冷笑一聲道。
“你……”陸染語塞,少時才道,“他又給你什麼好處,你要這般維護於他?等他帶領群妖入侵中原就大事不妙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百姓遭殃?”
巫羊冷笑道:“百姓遭殃與我何幹,十年前蒼生劍落到了這巫羊洞中,這劍鞘中的龍魂並不比他強大,但那小子似乎對這龍魂有天生的畏懼,於是懇求我將之封印在了洞中,還說日後會祝我重塑肉身,我幫你對付他豈不是絕了自己的生路?”
陸染嘴角一翹道:“你說不告訴我對付他的法子,但自己卻說了。”
巫羊身子一滯,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用蒼生劍的龍魂治那劍靈?但你別忘了,我在這巫羊洞中設有禁制,你進來了再想出去除非殺了我破了禁制,但我本就是死人,你又怎麼讓我死呢?哈哈哈!”
陸染雖然心中有氣,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冷哼一聲。
巫羊狂笑一陣又道:“我乃靈魂之體,你傷不了我我卻能奪你性命,你既然要破壞我的好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巫羊身形一閃出現在陸染身前,陸染只覺一股勾魂奪魄的力量將他整個人籠罩,瞬間陸染感覺魂魄被壓制了一般。
正在此刻只見陸染額頭上的蓮花印記白光一閃,巫羊被白光籠罩,痛苦的嚎叫一聲,身形消失在原地,瞬間又在不遠處出現,面帶恐懼地看著陸染。
一縷白氣從陸染額頭之上飛了出來,化作一個如夢似幻的美麗身影,與此同時,陸染額頭的蓮花印記也消失不見。
看著這女子的背影,陸染一時間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為何身子不由地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