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溪大哥叫我等在此看守屋中之人,任何人不得進去。”一守衛道。
“你們倒很聽他的話啊,連我這小姐都不放在眼裡是吧?”白婉兒怒道。
“不敢!只是浸溪大哥說了,這人是魂族的奸細,不能讓他找機會逃脫了,小姐還是回去吧,不要讓我們為難。”守衛道。
“難道你覺得我也是魂族奸細不成,要不你叫浸溪也把我關起來!”白婉兒大怒,不由分說便奪門而入。
“小姐!”二守衛見白婉兒硬闖,也跟進了屋中。
白婉兒見陸染被鐵鏈鎖住四肢,當下怒氣上湧,對二守衛怒斥道:“快把鐵鏈開啟!”
“小姐見諒,這鐵鏈被浸溪大哥灌注了靈力封鎖,我等法力低微卻是打不開的。”一守衛道。
白婉兒一跺腳怒哼了一聲,又對二守衛喝道:“你們出去。”
二人像是知道這白婉兒向來刁蠻霸道,見她正生氣也只好退去。白婉兒怒氣沖沖地將房門一關,走到陸染身前,抓著那鐵鏈一陣搗弄。
“臭浸溪,怎麼鎖得這麼死,討厭,討厭。”白婉兒自顧自地生氣著,對這鐵鏈搗弄一陣已是滿頭大汗,卻沒將那鐵鏈開啟。
陸染見他香汗淋漓,為救自己全力施為,心中一熱道:“姑娘不必白費力氣了,那人的修為比你高,他以靈力鎖住的鐵鏈姑娘是萬萬打不開的。”
白婉兒白了他一眼,手中去繼續搗弄著那鐵鏈道:“姑什麼娘,我叫白婉兒。”
陸染見她不停手,皺眉道:“白姑娘不要為在下白費氣力了,沒用的。”
白婉兒搗騰一陣也是累了,坐在地上口中喘著粗氣,攢袖擦著額頭汗珠道:“才不是為了你,本姑娘只是覺得你是因為我才落得如此田地,心中過意不去罷了。”
陸染語塞,一時便沉默不語,卻聽咕咕之聲又從肚子裡傳來傳來。
陸染尷尬地看看白婉兒,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白婉兒也是掩口撲哧笑了出來,然後馬上收斂起笑容冷冷地對陸染道:“忘了你現在是會餓的,等著。”白婉兒出了屋子,不一會便提了一籃子水果回來,陸染被鐵鏈將手綁在了身後,沒法去拿水果,白婉兒無奈只得喂他吃了。
陸染見一籃子新鮮水果,本就餓得不行,當下便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水果味美多汁入口香甜,他只覺這水果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白婉兒見他模樣不時輕聲嬌笑,陸染雖覺尷尬,但也顧不得吃相,只是大口咬那白婉兒送過來的水果。
“哎呀!”白婉兒忽地輕呼一聲,手中水果掉在地上。
陸染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對……對不住。”原來陸染吃得太快,一不小心咬到了白婉兒的指頭。
“討厭!”白婉兒輕聲嬌斥一聲,說完又拿起一個水果去喂陸染。
一籃子水果被陸染吃了大半,陸染只覺得心中踏實了不少,對白婉兒道:“多謝白姑娘。”
“你這人當真奇怪,你是因為我才落得如此地步,卻反過來謝我,你不恨我嗎?”白婉兒道。
“這本就是場誤會,你們都不是壞人,看得出姑娘更是熱心腸,我是不會怪你的。”陸染嘿嘿笑道。
白婉兒白了他一眼道:“我倒覺得你看誰都是好人,那天若是殺了我你也不至於會被我帶來這裡受苦了。”
“我正道之人怎麼可以濫殺無辜?姑娘未曾作惡,在下為何要痛下殺手?”陸染皺眉道。
“看你也不像是個傻子,只是太過心善,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放心,我會勸爹爹放了你的。”白婉兒道。
“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白姑娘指教。”陸染道。
“什麼?”白婉兒疑惑道。
“不知令尊在我身上下了什麼邪法,為何在下一身修為卻是一點都使不出?”陸染道。
“哼!才不是邪法。這是我靈族一脈的大神通,名為‘困靈術’,這可是上古奇術,我靈族代代相傳,只有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靈族之人才可修煉。大山深谷之中多有靈脈,這困靈術能控制這些浩大的靈力,以不讓這些靈脈隨著山脈隨便流動,我靈族便能借此靈脈修煉。大山的靈脈都能困住,何況你一身真元了。只是這法術對修為要求極高,我靈族之中也只有我爹爹會此術,沒有我爹爹誰也解不開的。”白婉兒道。
“原來如此,還望白姑娘懇求令尊放了在下,在下還有急事不容多加耽擱。”陸染說完看了看腳上鐵鐐,一副無可奈何模樣。
“你放心,我做的事我會負責,定會還你自由。只是爹爹認為你是魂族的奸細,等證實了你說的話是真的他就會放了你的。”白婉兒說完便提著籃子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