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陸大哥在。”陸染微微一笑對雲仙兒道,雲仙兒在陸染的背上抱緊了陸染的脖子,將臉埋在了陸染的頭發裡。雲毅見到這樣的情景卻是一點都不害怕,拽著陸染的衣服好奇地四下張望。
陸染運起真元向大聲喊到:“晚輩陸染,途經貴派特來拜訪。”許久之後,黑色小山顫動起來,一條漆黑幽深的甬道出現在半山腰,向山體中延伸而去。陸染嘴角一翹,向甬道中走去。
隨著不斷深入,那股寒氣越發濃鬱,隱隱中還有戾氣從陰風中飄來,陸染心中有些不安。甬道之中岔路眾多,陸染便向戾氣傳來的地方而去。這股戾氣黑鐵蛋身上的那股戾氣極為相似,難道當日在天隕山下打鬥之人是顧莫?看這邪劍宗古怪,難道前輩門中遭遇了什麼變故?思索間陸染三人便來到一處開闊的洞窟之中。
洞窟四周都鑲嵌著一些散發出綠幽幽光芒的石頭照明,石窟中的情景看著很清楚,只見平坦的地面山雕刻著一副陣圖,陸染認得這陣圖,在陸染蕭小雪和方棲虹三人出行時,山中小村那一遇,那些邪劍宗叛徒就是用這陣法和顧莫鬥法的,這便是顧莫說的邪劍斬魂陣了,之前的戾氣便是從這陣圖之中傳來的。
看來這可能是邪劍宗的秘密地方,但一路行來卻未見邪劍宗之人把守,不光此地如此,陸染這一路行來竟連一個人都沒看見,此事多有蹊蹺。雲仙兒在陸染背上大氣都不敢喘,雲毅那孩子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奇地在陣圖中走來走去。有真元保護陸染也不怕雲毅被那些稀薄的戾氣侵蝕,於是便由得他了。
陸染四處觀察著,雲毅走到陣圖一處地方,只見一個珠子散發出淡淡光芒,便撿起來一陣玩弄。他四下一看,只見這陣圖中心有一處圓形的凹坑,大小正好和手中的珠子一樣,好奇之下走了過去,慢慢將手中珠子放進了凹坑。
就在雲毅將那珠子放進凹坑時,忽而整個陣圖光芒大作,整個洞xue甬道中稀薄的戾氣盡數朝陣中湧去,然後聚成一股從陣中沖出,這一切的發生只在一瞬間。陸染大驚,沒料到會有此變故,等他反應過來沖向雲毅時候,那股戾氣已經正正擊在雲毅的面門。
雲仙兒嚇得驚叫一聲,陸染抱起昏迷的雲毅,用真元探查孩子的情況,只感覺雲毅的體內戾氣濃鬱,不斷侵蝕孩子的五髒六腑,陸染連忙封住了孩子的靜脈不讓戾氣再蔓延,剛想施法救治雲毅,忽而異變又生。
一股真元向陸染擊來,陸染抱緊了身上的兩個孩子,同時伸腿一掃,紅色真元瞬間在身前凝出一道火焰牆,兩股真元一觸即散,陸染連忙帶著兩個孩子向甬道而去,一面古樸怪異的鏡子卻不知何時將甬道堵得死死的。
陸染心中大感意外,這竟然是當初在醞屍湖見過的那些鏡中人背後的那種鏡子。還不等陸染多想,鏡中閃電般沖出一人向陸染襲來,此人速度之快陸染竟沒有看清此人面目,一擊未成便躲進洞窟黑暗處,一面鏡子也消失不見。
陸染放下兩個孩子,手上印訣不斷變化,雙手在地上一按,一個血紅光罩將兩個孩子罩在其中。
陸染像黑暗之中那人沖去,腳下兩朵火焰蓮花閃現瞬間逼近了那人。黑暗中看不見二人身影,只見幾朵焰蓮在黑暗中閃動,二人拳腳相交處一紅一白兩股真元閃著光芒,眨眼之間二人竟對了二十多招。
又是兩朵焰蓮閃動,陸染騰身而出,還沒落地腳上又踢出兩腳,帶著兩股渾厚真元向黑暗之中那人射去,那人先前似要跟出,卻被陸染這一擊逼退回去。陸染手上印訣不斷變幻,周圍空氣瞬間凝重而燥熱。
陸染掐訣的手猛然一分,兩掌之間出現一個血紅的光球,那光球紅得有些發黑,似乎要滴出血來一般。陸染暴喝一聲猛然將光球向前一推,光芒四射足以讓凡人瞬間致盲,數十道紅光從光球上向黑暗中那人射了過去。
如今陸染修為大進,施展這炎射焚身之法竟也可以不用媒介。光束射進黑暗之中悄無聲息,陸染一閃身退到兩個孩子面前,警惕注視著那處黑暗。
只見一面鏡子從黑暗中飄出來,一個男子面容憔悴,捂著胸口從鏡中而出,對陸染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陸染見到此人頓時面露吃驚之色道:“戚遷!怎麼是你?”
這人竟是陸染在碎鑒城見過的男子,碎鑒城城主戚遷,只見他還是一副面色蒼白如重病之人的樣子,好像在先前的打鬥中受了些傷,如今看上去比陸染第一次見他時面色更加蒼白。
“數月不見,陸兄弟的修為竟突飛猛進,碎鑒城一遇之後陸兄弟別來無恙?”戚遷走到陸染面前微微笑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陸染也不回答他的話,一臉警惕地反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出去這鬼地方我再和陸兄弟一一道來。”戚遷說完與陸染出了這洞窟。
陸染用真元抹去了雲毅身上的戾氣,但這孩子年幼體弱,也不知要調養多久才能恢複了。
戚遷道:“這孩子無意間觸動了殘破的陣法,還好有陸兄弟的真元護身,不然就此喪命了。”
陸染輕聲嘆氣微微搖頭道:“也是我照顧不周,才讓這孩子被戾氣所侵。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何在此。”
“前幾日我見這裡戾氣沖天,便前來探查。幾番尋找終於入得這怪山中,隨後就聽陸兄弟在外叫喊,這才找到機關開啟了大門。”戚遷苦笑,“本想試試陸兄弟修為可有長進,沒想到陸兄弟竟毫不留情,在下小命差點就此葬送了。”
陸染聞言尷尬一笑道:“原來如此,真實對不住戚兄了。我見著邪劍宗一個人都沒有甚是古怪,戚兄突然出手我便以為是歹人,這才奮力相搏。”
“原來這裡是一個修真門派的所在地,但不知這些人都去了哪裡?”戚遷若有所思,“莫非和那天發生的事有關?”
陸染連忙問到:“什麼事?戚兄可否細說一二?”
“是這樣的,那日……”戚遷向陸染講述起前幾天這邪劍宗發生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