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麗這人來到南毒也有些時日了,柳因風對此自然是記得特別清楚,甚至是哪一天的什麼時候,也都是心中十分清楚的。
因為當日她和柳七是和這個人同行,一路同乘的一輛馬車來到了南毒的林障之外,當時的車上倒是還有另外的兩個人在,只不過她們卻是最後就止步在了走進林障之後,最終並沒有能夠一併來到南毒之中。
至於譚麗,一路上倒是一切順暢,不管是透過林障中毒性的考驗,還是之後在影凌第一次見到了他們,為留下來的人設定了有一個全新的障礙,然後決定了剩下的一些人的去留時。
柳因風倒是記得當時譚麗這人的表現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是不管怎麼看去也都不能挑出什麼毛病來的一個人,所以她會被留下來,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若說這個人開始會讓人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兒的地方,一開始倒是因為譚麗這人在搬出了之前他們一起住著的那座院子之後,在某一天又重新辦了回去。
柳因風對於這件事情起初也並沒有特別懷疑些什麼,因為畢竟這樣的決定是否和譚麗本人有關,還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情,所有他們這些被留下來暫住在南毒之中的人,其實也不過都是聽由別人來安排就是了,至少很多事情上在表面上看來便是如此。
那個時候柳因風對於譚麗這個人,也還並沒有像後來那般更多的瞭解和發現在,所以也並不會覺得譚麗是經由自己不凡的迷音之術的手段,來在別人不易察覺的時候輕易操控些別的什麼人,然後做出些她想要別人為自己去做的事情,因此達到想要看見的效果。
所以一個人的住處以及去留這件事情,倒也並不是那麼會引人注意的一件事,他們一開始會被安排在一座院子裡,也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情。
畢竟他們是一同進的南毒之中,然後進一步走出了林障被留下來的,所以被安排在一起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至於之後為什麼譚麗這人又會搬離開,倒也不是一件太過奇怪的事情。
其實那時候在其他的人眼裡看來,她和柳七兩個人反而該是更加奇怪,值得人回去關注的存在,畢竟她和柳七兩個人看來,本就是和那些會被留下在南毒之中的人不太一樣的,這一點始終也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倒是也不必誰去親自說給柳因風聽。
單是看到存在於四周的一些眼神,也足夠明白其中那種探究的意思是從何而來的了,而譚麗顯然是與他們不同的,即便是當時一同來到的這裡,不過之後的種種表現來看,卻是並不該被歸類為一樣的存在。
就連第一次見到影凌時候進行的決定進來南毒之中的那些人去留的考驗,她和柳七兩個人也不算是真正的透過了當時的考驗,更改說是投機取巧了而已。
顯然,先不論柳因風自己會怎樣,單單是身邊有柳七這麼一個人在,她也不可能讓柳七跟著同樣做出那些直面無法接受的危險的行為,倒是也不用想著讓人去嘗試。
這本來就是柳七不能接受,也不該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所以柳因風自始至終也從沒有想過為了讓他可以留下來,而做出一些逼迫柳七去嘗試些什麼的事情來。
問他們既然是來到了這裡,並且在一開始柳因風決定要帶著柳七一起的時候,她也就沒有想過要輕易放棄,本來悄無聲息地重新進到南毒之中就不是一件會十分容易的事情,他們當時能夠順利進到了這裡,想來已經可以說是順利了不少的。
至於怎麼進一步繼續留下來,讓這樣的時間能夠延續地更久一些,便是一件需要去動些腦筋去想一想的事情了。
不過幸好那時候的人是影凌,雖然在被懷疑這一點上不免是會引人注目一些的,不過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和柳七兩個人才能夠在那時候沒有按照本來的規矩,接受當時本應該他們去試練的事情,然後還能夠在南毒之中繼續留下來。
但是不管是影凌也好,其他的什麼人也好,當時發生的情形也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親眼看著的,那就是她和柳七兩個人也就是和其他的最終會被留下來的。
就像是譚麗這樣的人不太一樣,儘管影凌還是發話安排了他們可以繼續留下來,而不是和那些要被重新帶離開南毒之中。
林障之外的人同樣的待遇,但是在留下來的人中,顯然還是會有些區別的,所以按照這樣來說的話,其實在之後的時間裡將譚麗和他們兩個人分開來,也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反而是會讓人覺得合理。
但是至於為什麼又會做出那種好像是朝令夕改的反覆決定,倒是一件不那麼讓人會覺得尋常的事情了。
但是這本來也不足以讓人將懷疑的眼光,停留在被安排行事的譚麗本人的身上,雖然那個時候的柳因風心中卻是因為譚麗這個人的態度轉變,而有些覺得異樣的地方來。
但是在柳七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其實她也是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之後那樣的事情來,譚麗這個人從一開始給人的印象便是有些冷淡且寡言少語的一個人,當時在馬車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是已經有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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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進到了南毒暫時住下來之後,一切也並沒有因此改變,而譚麗的這種態度顯然也不是針對於什麼人而言的,反倒是她本來就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所以向來也不會主動去和人說些什麼。
若是沒有什麼額外的吩咐的話,更是就連自己住著的那間屋子都不會經常出來的,因此雖然是那段時間曾經住在一座院子裡頭,彼此之間能夠碰到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柳因風對此當然是沒有任何的異議,反而也是很享受這樣的狀態就是了,沒有了旁的什麼人打擾,而柳七剛到了一個新鮮的地方,每天雖然不能隨便走出大門去,想到哪裡就去哪裡,不過有一處院子讓他活動,每一日倒也是過的自在快活的。
這些倒是在譚麗這人中途搬離,又重新回到了那座住著的院子之後,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一向冷然的一個人似乎開始會主動和他們搭話了。
而至於都說些什麼,卻是毫無意義的一些言語而已,彼此之間也並沒有任何真正熟絡的地方在,若是換了一個旁的什麼人,柳因風其實也並不會覺得這樣的行為還有什麼特別不對勁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