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她說了什麼?”楚憐默默看向坐在一旁桌邊的人,安靜了片刻之後,像是終於從方才聽到那些話的一時間回過了神來,然後朝著這人張口問道。
無疑,在關於曾柔的這件事情上,楚憐一定是不會有絲毫的放鬆的,她雖然對於曾柔身上發生的那樣事情已經早就知曉了,只不過在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一直也沒有從曾柔的身上有更多的收穫。
而至於本該是一個安安靜靜死去之人的曾柔,她在發生了讓人預料不到的那樣的情形之後,其他的方面似乎一時間也再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而除了在事情發生之後楚憐有帶著人第一時間前去了解了曾柔的情形之外,如今那人也還是被安頓在風柳院中,身邊始終還有容華那麼個人陪在邊上。
雖然要讓一個活人去花上幾乎所有的時間和精力來照看著一個本該是死去的人不免有些滑稽,不過事實卻也正是如此,而關於此的安排容華本人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異議的,並且也正是他在曾柔的身上發生了異樣的情況之後而堅持要讓人待在風柳院裡的。
楚憐雖然該對這突發事情做出安排才是,不過思索了片刻過後,最終還是沒有強硬地要求他們按照南毒這邊的命令去行事。
楚憐對此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而關於對曾柔本身的處理上頭,其實在當時聽到訊息,說是原容的徒弟來時帶回來了一個死人,並且被他帶回來的那人還正是從南毒之中離開的曾柔的時候,楚憐便是在沒有過問之前就已經是思考過了與此有關的事情。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沒有想到的是,曾柔的身上之後還會出現這般異樣的情況,讓人費神費力,並且懸著一顆心難以找到解決的方法,摸清楚內裡情形。
若不是知道容華的身份,也想過這個人對於曾柔的事情其實也並沒有提前知曉什麼,而他就和所有在曾柔事情發生的當下被驚訝住的人一樣,並不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而只是恰好將曾柔這人在多年之後給帶回了南毒而已。
楚憐自己心中對於曾柔的身體被帶回來南毒的情況,其實也算不上有太多的感覺,自然也不至於會堅持要讓人重新把被帶回來的人給帶離開南毒就是了。
畢竟曾柔曾經也是南毒之人,於這裡成長起來的,楚憐自己與她更是有著那麼長時間的相處之義,即便最後的時候曾柔所作出的那些事情確實讓人不能夠原諒,但是事情到底已經過去了。
而曾柔在最後時刻願意以自身來挽救二姐的行為,也實在是讓人不能夠多言其他,南毒之中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其實並不多,或者說這已經可以說是南毒之中隱瞞了大多數人的一個秘密了。
因此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當時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也自然不會知道那時候從南毒之中走出去的曾柔其實已經不是這人本身,而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去的二姐,其實最後是喪命在了山間雲村的曾柔身死的訊息傳來的那時。
說到底,一個死人又還能做出什麼來呢,楚憐心中便是這樣想著的,雖然她十分想要看見的是當初頂著曾柔的身體離開這裡的人能夠再回來,這便是她在聽到手下的人傳來的曾柔的屍體被帶回來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所想到的事情。
只不過心中卻早已經知道,這一切最後也不過只能是停留在一瞬間的念頭上面了,而當時令楚憐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那時心中以為的一個死人是不會再做些什麼的想法,最終卻是徹底改變了。
誰都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之後,被容華帶回來的一個死人會突然“活了過來”,這實在是一件足夠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在一時間的詫異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不安由此而起,不過正因為如此,他們對於曾柔的關注可以說是密切的,而掀起了一陣風波的曾柔卻似乎是在事情發生之後的時間裡又漸漸沉寂了下來。
這種事發之後的安靜感覺對於他們來說,實在也不知道該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因為其中可能隱藏著的更多的問題而感覺到擔憂。
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容華的做法其實算是明智的,否則楚憐也不會在思索過後預設了他的一些列行為,也並沒有要執意插手曾柔之後的安排上。
而是由著身上發生了這樣事情的曾柔好好待在風柳院中,而不是派人好好地監視在一個封閉可控的地方,或者乾脆在第一時間就對曾柔的這具身體做些什麼以絕後患。
當然了後者的念頭楚憐也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也深知這大約不會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就是了,只是將暴露出問題的表現給剷除掉,內裡的一切卻是還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繼續生長萌芽的。
若曾柔身上的事情真是如此的話,一切便是註定不會太過簡單,而關於這件事情本身,在南毒之中都是一件不宜聲張,被所有人議論的事情,否則會帶來的不安和混亂也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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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楚憐心中清楚,自然是能避免就避免,能多一天時間,便再多一天,總歸是能有更多的時間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因此掀起更大的波瀾來,讓人手忙腳亂,心慌不已。
如此的話,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便越好,而曾柔她就在南毒之中,至於說如今的南毒之內還有哪個地方是能比得上風柳院,更加地讓人望而卻步的,也更加的安全所在,確實也找不出一個更好的地方來了。
原容這人多半的時間都是待在風柳院內的,而這人向來又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誰輕易也看不見他光明正大的出現,自然對於這人的動向以及風柳院中的情形更是知之甚少,而且更加不會抱有這般好奇的念頭想要把腦袋往那個地方湊上去就是了。
相比之下,這個柳一倒是做了一個例外之人,她反而是除了當時楚憐叫去確認過曾柔的情況的人之外,第一個去到風柳院內親眼見到了曾柔那人的一個。
不但如此,柳一方才話中所說的,顯然還不止於此,至少關於曾柔曾說話這件事情,楚憐是並不知情的。
當她轉頭去看向梁楚笙的方向時,也同樣地從他的臉上見到了和自己心中同樣的情緒表露出來,顯然關於這件事情梁楚笙也是同樣的念頭,那就是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