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尚不明朗可能從來就不是什麼好的說辭,因為越是如此,便是越會引人遐想和議論,在最後結果導向尚不明確的情況下,這樣的過程若是任由其發酵起來,造成的恐怕也只有恐慌和不安,實在也不是件能夠讓人輕易安心下來的小事情。
對此不管是楚憐亦或是那時候第一時間發現曾柔出現異樣情狀的人心中,大約都是有數的,所以原容那邊第一時間也是讓楚憐這裡知道了訊息,既沒有打算隱瞞,也沒有想讓更多的人因此知道了這件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事情一旦發生了,後續的發展情況卻也未必就是能夠在所想的情景之內被好好地控制著。
尤其是這樣的時間過去得越久,而在此期間卻也並沒有找到實際的原因來解釋些什麼的時候,一切便只會朝著更糟糕的方向去發展,甚至是越演越烈。
你總不能指望著某一天這突發的事情,便還會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然後一起因此而來的困惑或者是疑慮,也都能夠隨之也煙消雲散,然後一切重歸風平浪靜,再沒有什麼煩惱和問題可言。
沈妙的口中所說的事情,便是和梁楚笙那時候一般的開場,而至於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又知道多少,還是僅僅只是聽聞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訊息而已,卻是不得而知。
柳因風自然不會以為眼前的這個人,是會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會在此當著她和柳七的面和盤托出,不管是出於什麼意思,或者只是隨口一說,她在這人口中聽到的肯定也不會比梁楚笙那裡更多。
但是由此卻引得人在意的一件事情,便是如今的南毒之內如沈妙這般知道些什麼的人又有多少呢。
這樣的一個突如其來,必定會引得一時間議論紛紛,人心不安的訊息,又是以怎樣的模樣存在於多少人口耳相傳之下,而此時距離那日梁楚笙前來西景園的樓上房間裡說出這件事情讓她知道到現在,也不過就過去了兩天的時間而已。
這兩日不論是對於自己而言,還是對於像梁楚笙,楚憐他們來說,絕對可以說是漫長難熬的時間,但是兩日的功夫真的說來,其實該是足夠短暫的。
至少那樣的本該被好好封存下來的訊息,卻是已經比想象中有更多的人知道了,甚至是從沈妙的口中,已然傳遞給了身在西景園之內的像她和柳七這樣的人,這似乎本不是一件該如此發生的事情,但是眼下卻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
沈妙在說起這事的時候,臉上透露出神秘,口吻也是半遮掩一般,只是卻也並沒有太多忌諱的樣子,將事情就這麼說給了她聽。
在面對著她似乎是因此而被挑起了精神的好奇模樣時,便是湊近了些繼續說道:“剛才說起那位容公子的時候不是還說起了嗎,那時候這人剛到南毒,包括你我,倒是也都在場。
那個時候不是就看見了容華的懷裡頭抱著個人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只是看那人樣貌有些奇怪,身上青灰一般的顏色,絲毫沒有一點常人血色豐滿的樣子,看著就說不出的還有些嚇人,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個死人。”
沈妙說著還下意識抬眼朝著一旁歪著身子挨著柳一的大個兒那兒看了一眼,“那時候柳七不還差點要上手了嗎,莫名其妙的,看得人瘮得慌,也不知道是突然抽的什麼風,像是中邪了一樣。”
柳因風對此沒有說什麼,柳七的異樣那時候是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的,比起被容華給全程抱在懷裡的曾柔來說,反倒是那時候柳七的舉動更惹人注意。
不過她自然也不會覺得,柳七是因為察覺到了如沈妙所說的這些,那時候才會是那不尋常的樣子,而那時候的事情已然過去,如今的曾柔卻是成了人忍不住探究和議論起來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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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也有聽孫大夫這樣說過,說那人已經死了,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又被容公子給帶回了這裡來。”
沈妙嘴裡嘖嘖兩聲,跟著搖了搖頭,“曾柔那人說多了你可能也不知道,但這個人的名字應該也不陌生才對,就是那書裡頭翻上一翻,大約也就看到了,所以說這是個緊要的人,死著的時候尚且還好說,可是這會兒死而復生了,想想得是多大一件事情?”
柳因風聽著這無關痛癢的話,臉色默然,一時倒是也沒有太多表情就是了,她自然是知道這是怎樣的一件事,不需要以沈妙的這種說法來印證些什麼。
沈妙見人抿著唇小小的一張臉上表情凝住了似的模樣,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跟著說了一句,“這事情本來說給你聽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你也是個聰明的,就當是給你提個醒了,這人若是醒了,你們這些住在這裡的人,日後可就未可知了。”
沈妙這話裡透著一點兒什麼勁兒,話像是隻說一半露一半,語氣倒是偷偷關照著你因而告知了些什麼有用的訊息,但是那聲音裡頭倒是又多了些嚇唬人的成分在。
然後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這人便是又輕拍了她一下,跟著便說要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盯著柳七那抬起眼皮瞪著自己的臉上瞅了一眼,話裡帶笑地說了一句這傻子,然後便是頭也沒回地走了。
“柳一……”柳七瞪著離開的人看了看,伸手在她肩膀上方才被人拿手拍過的地方摸了摸,然後叫住了不知看向什麼的人。
柳因風從沈妙離開的方向收回了視線,轉頭看了叫自己回神的柳七一眼,“走吧,我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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