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是,若是還有另一個例外的,應該也只會是譚麗了吧,只不過此時這裡的風平浪靜之下,一切與之有關的你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也都難以撥開眼前的平靜表面而探尋出更多的值得一看的東西,這便是一件足夠讓人焦躁且消磨耐心的事情了。
梁楚笙來過,不可能無事就往這裡跑,該說的,或者說他想說的也能說的事情,在來時的那一日也都說過了,其他的也未必就會在如今的自己,也就是柳一的面前再說起。
柳因風此時自然也知道,梁楚笙如此的舉動和言語並非是偶然為之,聯絡起在藥廬中那時候的種種事情,包括當時楚憐的態度,以及想要問起似乎是要確認些什麼的話,梁楚笙此舉無異是在試探,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麼破綻來,以此得到一個他們所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而與其說他們好奇的人是柳一,倒不如該說是他們真正好奇的本身,其實還是柳因風而已,只不過一切的猜測和想法在得不到印證之前,也都只能是一種猜想或者說是捕風捉影的念頭罷了。
而她也從來沒有再想過,會把真正的自己帶回到南毒之中,帶到那些人的眼中,即便她已經回來了,也早就住進了林障之內,南毒之中。
況且,此時也絕不會是合適的時候,於南毒之內發生的事情,足夠讓所有已經知曉了內裡的人都將注意力全然放在那上頭,然後好好想想接下來要做什麼,又可能會發生些什麼需要去全力應對的事情。
但是柳因風也絕不對不會因此而置身事外,從梁楚笙將這訊息帶到了之後,除了盡全力去做些自己還尚且能夠做到的事情,也不會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了。
“柳一,為什麼她們看咱們好像有些怪怪的?”柳七的視線隨著擦身走過去的那幾人轉頭看去,然後像是察覺到什麼的樣子,有些奇怪地問起。
若是換做從前,柳七出門之後在意的首先肯定不會是走過的人是什麼表情和態度,更多的便是沉浸在自己的念頭裡,自顧著開心去了,如今與之相比,倒是顯然是有了不小的變化。
似乎也正如梁楚笙在給柳七看過之後所說起的那樣,如此下去也堅持吃藥和治療,有一日他或者就能夠徹底康復了,擺脫過去別人對其傻子的稱呼,而漸漸過上一個全然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做他該做的事情,慢慢地好起來。
若非還有變數在身,這便是一件能夠讓人安心也欣慰的事情了。柳因風轉頭看著他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柳七這樣有所好轉的樣子也總是讓人看了覺得不錯的。
對於他因此而注意到的事情,生出的疑惑和煩惱來,柳因風此時倒是也並不想為之解答清楚,或許有一天,現在他意識到了卻並不能夠想的明白的事情,到時候也會由自己想個清楚,也就自然明白了。
“沒什麼,可能是近來太少出門了,所以別人才會多看兩眼,沒什麼的,不必在意。”
柳因風說著本來是要和柳七繼續往前走的,卻是又聽見後頭那幾個方才走過去的人那裡,突然響起了有些嘈雜的說話的聲音,顯然是與之前於背後好奇議論的動靜並不相同。
柳七也聽見了什麼,才從打量著別人的地方轉過了頭去,這會兒便是又急忙去看,便是看見了那幾人正停在一處說話。
不過他們各自走開了也有一段距離了,雖然看得清楚,不過卻也不怎麼能聽的清楚對面在說什麼,而且似乎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本就鬧騰著,自然也就更沒那麼容易聽得見那些人是正在說些什麼了。
柳因風轉過頭看向那幾個人離開走過的方向,然後便是又看見了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西景園裡的,這時候正是和那幾個人說話的,倒是有一段時間都沒怎麼見多的沈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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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和眼前的幾人說著什麼,轉眼間也就看見了在不遠處站定腳步正看過來的她和柳七兩個,跟著便是和跟前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便是從那裡走開了,轉而朝著他們站著的方向走了過來。
而本來正說話的幾人自然也就隨著沈妙的動作揚頭看去,她們才和這對兄妹兩人打了個照面從邊上走過來的,自然不會不知道那裡的人是誰。
只是關於沈妙走向那兩人又是要幹什麼,或者是會說些什麼,這似乎倒是一件讓人感興趣的事情,只不過卻也不可能就這麼也湊上前去聽一聽就是了。
既然也註定不知道是為什麼,而方才沈妙擺擺手轉頭離開的樣子也不像是還會把事情說給她們聽,於是便也不杵在那裡無事找事了,便是一同相約著又繼續往前去了。
以沈妙的身份和立場來說,他會出現在西景園內本不是一件什麼需要特別在意的不同尋常的事情,不過事實上,從她和柳七住進了西景園到如今,在這裡見過這人出現或者進出的時候,也都很少就是了。
沈妙似乎並不怎麼插手園內的事情,不過有什麼需要去排程照管的,背後卻也少不了他,至於眼下這人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要做,還是本來就是和他們有關或者是為此而來的,在沈妙開口之前,一切卻也不得而知。
“柳一,你們在這啊,正好啊。”
沈妙開口同她說話,跟著又轉頭打量了一眼站在邊上也正用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柳七,然後倒是仍像從前和柳七說話時候慣有的口氣一樣,笑著問道:“怎麼,不會是已經不記得有我這麼個人了吧?這就認不出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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