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雖然並沒有和柳七這人有過什麼接觸,不過關於西景園中的情形,包括髮生在那些人身上的重要的事情,她自然也都是清清楚楚的。
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柳七這人的,關於他行為有異的情況發生過倒也不是頭一回了,楚憐心中倒是早已經有了些鋪墊的。
不過她知道歸知道,但始終也並沒有要把事情攤開來非要給弄清楚宣揚開,一來是因為這本就是發生在西景園裡那些人之間的事情。
無論是柳七也好,譚麗也好,這事情沒到南毒頭上的那一日,他們只要是心中有數在邊上看著也就好了,原容弄出來的事情,也是他找來的那些人,倒是也不必其他人先去伸手。
何況原容和他身邊照管著事情的影凌之流又不是傻子,對於譚麗的存在必然早已經是心中有數的,這在將人安排進了西景園的當下開始就該是如此了,他們都尚且沒有動作,更加不必其他人在前頭著急了。
再者,除了一眼看來便心中有數的存在,這後頭反而是還有些什麼不那麼明朗的聯絡,更加值得人關注。
打草驚蛇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更應該做的自然是等著由此看看,後面還可能會發生些什麼,而柳七無疑就是在這條線的前端之上,只不過還未到順藤摸瓜的那時候。
“怎麼會是在這個時候?”楚憐想了想,心裡還是不由地提出了一個疑問來,轉而又向梁楚笙求證道:“他此次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梁楚笙跟著搖了搖頭,關於柳七的情形,不論是之前或者是現在,他都是清清楚楚的,甚至是也應了孫亮的請求,幫忙給柳七醫治身上的病疾,讓這人有朝一日還能夠有康復變成一個正常人的可能。
不過對於反覆發生在柳七身上的這般情形,雖然他心中是有數的,不過卻也並不能在治標不治本的前提下讓這人擺脫如此的事情,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根源正在西景園中,而並非在他這裡。
何況若是沒有關於此事特別的交代,梁楚笙這裡也不會貿然做出什麼舉動來,只當自己對於這些並不知曉也就是了。
梁楚笙想了想說道:“看來只如離魂之症一般,不過倒是十分安靜就是了,似乎也不見舉止怪異的表現,自我來時看見的便是如此,據說是一覺醒來便就是那個樣子了,若不是有人進去裡屋看過,倒是還不知道那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楚憐琢磨著什麼,掃了說話的梁楚笙一眼,“那你從他身上診斷出什麼異樣的地方了嗎?”
梁楚笙然後倒是搖了搖頭,“要說與此前相比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似乎也不見得,我給柳七診了脈,之後便是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覺得倒不如還是讓他繼續閉著眼睛睡著的好,之前也聽過孫亮說的,柳七身上便是有過類似的情形,不過是在鬧出些什麼之後才安靜下來神思遲緩一般,倒是也沒有做什麼,之後便是也自己好了起來,便也就正常了,我便是也沒有去管。”
“想來外頭的人身上毒性未解還昏睡著,若是這時候多了個活蹦亂跳的柳七在藥廬之中鬧騰,也沒有誰還有額外的精力去應付他,也不免讓人煩惱,倒不如先如此安靜著也好,三兩日的功夫左右也並不礙事。”
楚憐聽了也只是點了點頭,便沒有多說什麼,對於梁楚笙的考量和做法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關於此次柳七突然在這藥廬之中發生的這事情,她心中還是會不由地想些什麼,關於此舉是不是和西景園裡的某人有關係,又有怎樣的關係這件事情上,此時似乎也還是不得而知。
不過雖然她此時還並不打算對此做出些什麼來,不過對於南毒之中有這麼些將手伸得長的人,楚憐的心中並不會覺得高興就是了。
若是放了之前,她只會一下子對於原容的做法和此前的這些事情都感覺到反感,不過這會兒因著還躺在榻上的那個柳一,她心中的念頭無疑是有了些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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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時還不足以將之前的一切都給動搖了,或者自己該從柳一的身上收穫更多自己想弄明白的答案,不過似乎卻也並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有所結論的事情。
正在楚憐想著些什麼並沒有作聲的時候,一旁安靜了片刻的梁楚笙倒是又下意識開了口,並且一邊說著,眼睛還不由地又朝向榻上躺著的那人處看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說是兄妹,也是一起來到的南毒,一直也都是形影不離的,關係自然是不錯,柳一一直對於這個人是多有照顧的,我此前倒是也因為幫著醫治柳七神志不清的痴傻症狀而開了藥,想來能將人給治好了也不會是一件壞事。”
“而且從柳一方才的話中你也能夠聽出來,她自然是想要我們幫著顧好柳七的,雖然我此前倒是並沒有想到這些,更多的是因為孫亮的關係而幫上一幫,也是因為這對兄妹上上確實有值得人去在意的地方,不免額外留心了一些。”
楚憐的目光隨著也落在了榻上那人昏沉睡去中,還顯得蒼白的面容上。
此時除了對於這個人的好奇與在意之外,當然更多的也還是不確定在其中,在一切沒有印證之前,也只能是始終保持著懷疑,期待著這種感覺並不會落空就是了。
而此時楚憐的想法便也幾乎是和梁楚笙話裡表露出來的意思一樣,“倒也無妨,如今你還有醫治柳一的事情在身,連同柳七一起,只要我們不先做什麼,也不會十分惹人注目,如舊便是,倒也不必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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