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因風一行自淮音出發後,然後便一路朝著淮樂的方向前行。
同行的四名淮音門人都是騎著馬,唯有柳因風是坐在馬車裡頭,雖然路上不免會慢一些,但是少有人看見這件事情顯然更重要一些。
前頭除了一個趕車的車伕,邊上坐著的就是被柳因風一塊兒叫來的富貴兒。
一路上倒是看見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眼神,只不過卻也找不到什麼機會開口說話,只能是安分坐著一個被使喚人的活計,鞍前馬後,甚至是捏肩捶腿,好不容易堅持到了越國境內。
“你們暗中行事吧,等到了南林再現身。”在入城之前,柳因風率先對同行的四人說道。
雖然如今吳越兩國間經過之前的一場戰爭之後,一方受制於另一方,比起劍拔弩張的時刻顯然算是和平了起來。
而越國如今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對於鄰國人往來的限制也少了不少,但是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還是低調的好,這一點淮音門人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
於是一行人分開行動,柳因風坐著車大搖大擺進了城,她在明,而其他的淮音門人則在暗處,她的身邊除了一個趕車的人,也就只剩下那個富貴兒了。
富貴兒下車在路邊買了點吃的,拿給車裡的人,柳因風盯著那送上來的包子看了一眼,隨口問道:“什麼餡兒的?”
他分了些吃的給車伕,自己拿起一個熱乎的包子咬了一口,抬頭看向車裡的人“肉的啊,還挺香的。”
柳因風默默別過頭去,隨手將東西推開了,然後將車簾給放下,重新坐回了車裡。
一直到來到了南林山下,馬車不好往裡走便停了下來,柳因風下了車,對於湊到身邊的那人視若無睹,不久之後,其餘的那四名淮音門人便也出現了。
柳因風朝著幾人走去,湊到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轉過頭來朝著上山的方向走去,順便還帶上了只得呆立在那裡的富貴兒,“走吧,跟我先上去。”
他轉頭看了看四散分開不知是要往哪裡去的幾個人,眉頭緊鎖更是疑惑起來,然後只得快走兩步跟上了柳因風,“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啊?”
“你一個小跟班的哪兒來這麼多的話。”
聽了這話的人顯然是不高興了,沒了礙事的那些人,這會兒也就不繼續裝模作樣下去了。
他抬手扯住柳因風的一隻胳膊,“柳因風,你是不是和淮音的掌門狼狽為奸,謀劃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柳因風甩手撇下了這人,不由冷笑一聲,“這就不該你操心了吧,富貴兒。”
“你……我是容華!柳因風,你別想矇混過關,你說清楚,你剛剛和那幾個淮音門人是不是說了什麼?”看著邁步往山上走去的身影,他倒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頂著曾柔的身份,你做了什麼不要緊,到時候出了事別人也只會把事情都歸結到曾柔的身上。”
“哦,”柳因風回過頭來,笑看了喋喋不休的人一眼,“那不是更好嗎?”
“你!”容華氣得要命,瞪著眼睛卻不能做什麼,只能寄希望於柳因風只是隨便說說,並不是要做什麼讓人驚恐的事情來。
“你之前來過這裡嗎?”往前走著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無聊還是怎麼的,柳因風開口和身邊的人閒聊一般地說話,只不過容華顯然情緒難平,並沒有談天說地的意思,冷著臉抿著唇,卻是不得不默默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