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也是因為受林障的影響,後院的樹長得要緩慢一些,她記得當時在此種下那棵柳樹的時候,好像是自己要搬離這裡到風柳院的那時,當時那株柳枝還是師父拿來,放到她手裡的。
“二姐。”聽到聲音,楚憐轉頭看去,只見柳因風走了出來,不知怎麼的,今日她總覺得二姐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即便是因為梁長老離開了,但似乎也不是這樣。
“走吧。”柳因風只是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先行在前,領著楚憐一起回到了風柳院裡。
她才推開房門走進去,就看見裡頭原容已經坐在桌邊了,手裡還擺弄著一顆黑子,閒來在棋盤上擺著玩兒,打發消遣。
“回來啦,人都送走了吧。”原容隨口說道,絲毫沒把自己擅自闖入別人房間裡,當做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來看,但奇怪的是,今日的柳因風像是也毫不在意的樣子,沒有對此多說一言半語。
柳因風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了進來,“你怎麼不去送送。”
“我等你回來就好。”原容笑著說道,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了她的臉上,跟著又移到了柳因風耳朵上帶著的那飾物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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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發現那塊兒師父交還給她的紅瑪瑙墜子不見了,她一般都是帶著的,於是我便問她,哪知道她張口說道:‘我上次出去的時候忘記帶銀子了,於是就給當了。’”他記得,梁方物說這話的時候,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後來我親自去把當鋪裡的東西給贖了回來,忍不住說了她幾句,然後她抬手直接將東西扔到了地上,還說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沒有就罷了,若是哪一天不小心給弄丟了,豈不是還要負責?”
梁方物哪怕多少年後說來,還是覺得無可奈何,原容那時卻是聽得有趣。
“後來師父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反而說由她去,不過我還是把那摔碎的石頭收了起來,交給工匠挑著做了一副耳飾,她成年的時候親手給了她。你知道的,南毒中成年人都自有一套約定俗成的規矩,她沒有南毒血脈,所以沒有面記,也就沒有儀式。”
原容的目光定定停留在她身上,柳因風雖然不知道他看的是什麼,但過了片刻,還是蹙著眉不耐煩起來,轉身便朝著房間裡頭的櫃子那兒走去,跟著挑挑揀揀出東西來,似乎是在收拾行李的樣子。
“二姐,你這是要幹嗎?!”楚憐忙走上前去,莫名有些不安,然後就聽見柳因風張口說道:“南毒就交給你了,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
還不等楚憐追根究底,或是各種理由說出一大堆來,柳因風先拿過一樣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楚憐接過來看了一眼,不由頓住了。
“請帖?沈安然和林逸德要成親了?”她不由看向柳因風,“這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柳因風把那請帖收了回來,一併放進了行禮之內,然後說道:“前兩日阮寧送過來的,說是有一封署名是我的遠方來信,如此就當是故地重遊了。”
“可是……這上面的時間還早,二姐你也不用這麼早就出發吧,還有……”楚憐像是急於想出更多的理由來,終究被柳因風抬手給打斷了。
她也知道此行應該算不得什麼才對,但卻覺得,怎麼好像二姐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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